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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周凤一看是吴蜡,不由得怒火中烧,她用力挣扎,想从吴蜡怀里挣出来,可是,她哪是吴蜡的对手。

    吴蜡轻轻地抱着周凤,任她挣扎,他喜欢她现在怒的样子,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周凤怒不可遏,使劲一巴掌朝吴蜡的脸上煽去,可是,她太没有力气了,这动作无异于在大象身上挠痒痒,吴蜡轻轻一侧脸,周凤一巴掌就扑了个空。

    吴蜡:“好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动你,还不行吗?周凤,我跟你说,我是真的真心喜欢你的。我等得住,等你想通了再说,好吧?”

    周凤:“你做梦!”

    吴蜡:“做梦就做梦吧,梦也有实现的一天的!”

    周凤不想跟他多说,她从吴蜡怀中挣扎出来,吴蜡放开了她。周凤向门边走去。

    吴蜡:“何必这么固执呢?只要你开一个口,我就可以让他不吃点苦头!”

    周凤一愣,正在此时,他俩都听见袁之庆一声:“哎哟!”周凤浑身一颤,回过身来,朝窗口扑过来,只见袁之庆又趴倒在地上,一个红卫兵一只脚正踩在袁之庆的身上。周凤泪如泉涌,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心在流血。

    少顷,周凤无力地转过身:“你放过他吧!”

    吴蜡:“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吴蜡出去了。

    吴蜡一出去,周凤忍不住“呜呜”地哭了。

    一会儿,吴蜡重新回了进来:“你再看看,没事了。”

    周凤再朝窗外看时,只见陈武正搀着袁之庆往屋里走去。周凤擦了擦眼泪,转身往外走去。

    吴蜡:“怎么,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吗?”说完,顺手就把正走到他身边的周凤一把搂进了怀中,这回,周凤没有挣扎,吴蜡心花怒放,捧住周凤的脸,狂吻起来,吻着,吻着,他抱住了周凤,把脸紧紧地贴到了她脸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周凤,你真让我想死了!我实在舍不得你,嫁给我吧,好吗?”

    此时,周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恨不得一口咬下吴蜡的耳朵,以解心头之恨!可是,不行!袁之庆还在他们手中,她已经够对不起袁之庆了,她不能再让他为她吃苦了!到此时,周凤才明白,他们这样恶毒地残害袁之庆,非欲置其至死地而后快,其实都是吴蜡在作怪,吴蜡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原来的猜测都不幸而猜中了。

    “让我想想吧。”周凤乘吴蜡不备,猛地从吴蜡怀里挣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等你回音!”吴蜡追在周凤身后叫道。

    晚饭后,周凤躲在门后悄悄地往外看了好久,当她确定没有人在监视她之后,她轻轻地掩上了门走出了后门,她从村口的那座小桥穿了过去。她要去看看袁之庆,虽说她并不怕有人现,她和袁之庆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妻子去看丈夫有什么不可?只是现在,她不想给袁之庆带来更多的麻烦,招致他吃更多的苦头。周凤边走边不断地望四周看望,以确定确实没有人盯梢,不觉来到了小河边,她曾经从这座小桥上跳下去过,生命对于她来说实在无宝贵可言,活着,除了在耻辱和担忧中挣扎之外,还有什么呢?袁之庆不知道她的烦恼,更不知道他自己的麻烦起因何在?晓凤吧,也不知道母亲的烦恼,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啊!晓凤天真、聪明而且乖巧,真是人见人爱,她给袁之庆和周凤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想到这个可爱的孩子如果没有了父亲或母亲,将会何等可怜?袁之庆在这样的苦难中,能让他坚持下来的,除了他自己的信仰,他对祖国对家乡的眷恋外,应该就是这个可爱的女儿了。

    想到这些,周凤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紧,她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呼了出去,她真想再一次从这座小桥上跳下去,让一切都一了百了吧!可是现在,她不能死,晓凤还小,不能没有妈妈,袁之庆还在蒙受不白之冤,她的死,只能让气急败坏的吴蜡变本加厉地残害袁之庆她不能再一次做出对不起袁之庆的事了,虽然,上一次的事不能怪她,但在她心里,她永远是自责的。她走到桥边,双手扶着桥栏,泪水潸然而下。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是吴蜡把她从河里救起的,可以想见,当时吴蜡肯定是在跟踪着她的。这个吴蜡真是她命中的剋星,他好象要跟定了她,更要命的是这个貌似斯文、三代根正苗红的司令好象有点心理变态,明知她已经是有夫之妇,可是他怎么还是不死心?以前在小说和旧戏文里看到那些无赖、恶霸强夺人妻,总觉得是那些小说家、编剧的夸大其词,谁知唉,命耶?运耶?

    不一会儿,周凤来到了袁之庆姑婆家的小屋边,周凤又朝四周观察了一下,确实没有人跟踪,她轻轻地推开了门。

    “谁呀?”袁之庆在房间里大大咧咧地问道。

    周凤不敢吱声,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袁之庆正坐在房间中央“百晓”仁通伯也在,他正在调制药饼,陈武也在,还有几个乡亲,因为房间不太大,所以,感觉挤满了人,周凤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眼圈就红了。大家都静静地围在袁之庆周围,等着仁通伯把药饼调制好。

    “周凤,你怎么来了?”袁之庆仍然大大咧咧地问道。

    “叫什么叫啊?怕人家听不见啊!”周凤轻轻的责怪道。

    “听见又咋啦?”袁之庆坦然地说。

    周凤在心里想道:袁之庆啊袁之庆,你真糊涂啊,人家刀戟在手,正向你砍来,你怎么就不知道躲一躲呢?转而又想道:也难怪袁之庆不提防吴蜡,吴蜡和我之间的事,袁之庆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吴蜡的险恶用心呢?又从何谈提防呢?

    不一会儿,仁通伯把药饼调制好了。

    仁通伯:“这个药饼里有鹿衔草、三七粉等,都是接骨活血的,等一下敷在肩膀上,保管马上就好!”“有这么显灵吗?”一个乡亲问道。

    仁通伯:“只要是脱臼,保管显灵。”

    “这种事给仁通伯,那是毛毛雨,要不然还叫什么‘百晓’啊?”

    仁通伯轻轻地扶起了袁之庆的左手,只见袁之庆双眉一锁“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仁通伯:“是很痛的,你可要忍住啊!”随后,他一边轻轻地旋动着袁之庆左手的胳膊一边跟袁之庆说着话:“以前脱过臼吗?”

    “没有。”袁之庆无力地回答,他已经痛得满头大汗了。

    仁通伯:“真是狠心,生生把个胳膊给扯脱臼了。”

    正说着,只见仁通伯用力一推,袁之庆:“哎哟!”一声惨叫,无力地靠到了椅子上。

    仁通伯:“好了,进去了!轻轻地动动看。”

    袁之庆用力举起了左胳膊。

    众人高兴地欢呼起来:“好了好了!”

    仁通伯把调制好的药饼敷到了袁之庆的左肩膀上。

    袁之庆:“仁通伯,谢谢了!”

    仁通伯:“谢什么谢?乡里乡亲的。你都回来这些年了,乡亲们还不知道你吗?只是你为人太过率真了,把个世上的人都看得太过良善了,信别人就跟信佛似的,能不吃亏吗?”

    袁之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你看,今天晚上就有这么多人来了。”

    仁通伯:“也是,不过你可曾听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好自为之吧。”说完,仁通伯背起他那个自制的土药箱走了。

    陈武和乡亲们看到周凤来了,知趣地纷纷告辞而去。陈武临走对周凤说:“仁通伯的药饼肯定很灵的,之庆哥的胳膊明天就能活动了,对了,之庆哥晚饭还没吃呢,你来了就更好,你给弄点晚饭给之庆哥吃吧,小辉还一个人在家里,我先走了。”

    周凤:“小辉?哪个小辉?”

    陈武:“就我姐那个遗腹子啊。”

    周凤:“小辉,光辉的辉?”

    陈武:“对,光辉的辉,撇未朱,朱辉。”

    周凤:“哦——怎么姓朱呢?”

    陈武:“我妈妈姓朱,不姓他的吴,省得那个姓吴的来搅和!”

    “哦,这样的,那你快走吧。”周凤知道陈武指的是吴蜡,也就不接腔了。

    周凤给袁之庆弄好了晚饭,袁之庆就坐下吃饭。

    袁之庆:“晓凤呢?”

    周凤:“我把她放丽珠姐家了,你就放心吧。”

    袁之庆:“‘放心’!说得轻巧,我放心不下的还不就是你这母女俩。上星期我父亲来了一封信”

    周凤:“是吗?没给他们扣掉?”

    袁之庆:“正好是陈武收到的信,他就偷偷的给我了。”

    周凤:“好险!上次我姐姐给我的信也是陈武给我拿来的,后来,我就叫我姐姐写信注意点,果然,第二封信就让他们给拆了,还算好,一封平安信,没有什么辫子好揪,就这么开着给我了。”

    袁之庆:“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个人**!”

    周凤:“别酸了,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看看!”

    袁之庆:“到哪儿也得有个法呀!”

    周凤:“算了,不跟你抬杠!你父亲来信说什么了?”

    袁之庆:“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听说国内现在很乱,怕我吃亏,想让我回去。”

    周凤:“你回信了?”

    袁之庆:“还没呢!你看,就被斗了。”

    “算了,你就不用回了,让我来回吧。”周凤怕这个拗相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父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袁之庆:“也行,你回就你回吧,可别把今天的事告诉他老人家,省得他担心。”

    周凤:“哟,今天这太阳真是从西边出了,我也是怕你把今天的事告诉他老人家呢!既是这样,就你自己回吧,干脆告诉他我们要到省城我妈家玩一段时间,让他别来信,等我们回来再通知他。”

    袁之庆:“对,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写。”

    周凤:“记住:有些话不能乱说,以免有人拆我们的信。”

    袁之庆:“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个人**!”

    周凤:“呶,又来了,什么时候也听人一句话,省得老吃亏!”

    袁之庆:“行行行,听你的,还不行吗?”

    周凤:“你知道就好!这样吧,你抓紧写,写完了让我递给陈武,让他去寄,安全些。”

    袁之庆:“好吧。”

    周凤:“还有,立强哥下个星期要到省城去出差,我想托他把晓凤带到我妈家去住一段时间,反正我妈他们也停工闹革命了,闲在家里没事。”

    袁之庆:“行啊,那你把她的衣服整理一下吧。”

    立强是丽珠的老公。孩子托给他带,他们两个都放心。

    周凤:“那好,我现在就去。”

    袁之庆一下子站了起来,突然抱住了周凤。

    袁之庆:“周凤,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吧。”

    周凤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留下呢?只是怕连累你罢了。”

    袁之庆:“哎,怎么能说连累我呢?是我连累你了!周凤,你不会怪我吧?”

    周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她趴在袁之庆胸前嘤嘤地哭起来。她不为自己的处境而不平,也不为自己的不平而委屈,更不为自己的委屈而伤心,所有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应该的,她已经习惯了,谁让她有一个黑五类分子的父亲呢?任何一个处在她这样地位的人都要承受同样的待遇,这就是事实,不管他应不应该接受,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更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他都得接受。周凤早在她不知不觉中接受这个事实了,她不知道什么是门阀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血统论,更不懂得反抗命运强加在她头上的不公正,她只知道退让、退让、再退让,改正、改正、再改正,只要是套着“出身问题”戴到她头上的帽子,她都得无条件地接受,反抗只能带来更糟糕的后果。她伤心的是袁之庆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只想到她,她为他的无辜而委屈,也为他的坦然而不平,更为他的单纯而伤心,他越是这样她反而更内疚了。

    袁之庆见周凤这样,更觉心疼,他轻轻地拍着周凤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快别哭了,说不定哪天我又被关押了,想这样说说话也不能了,”

    袁之庆话音未落,周凤马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呸!别乱说!”

    袁之庆:“行行行,我不说了。让我们高高兴兴地说说话吧。”

    周凤“嗯”了一声,再不说话了。其实到底是谁连累了谁,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了!她觉得自己欠他的太多了!此时,她的心中突然生成了一个念头:只要不再让袁之庆为了她而受委屈,受伤害,叫她作出什么牺牲都行!自古以来,以身殉情的故事还少吗?更何况,袁之庆本是无辜的,我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地坚持下来,他还有更大的理想没有实现呢!

    第二天一早,周凤起了个绝早,她轻轻地开了门,确定了没有人监视,就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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