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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而顾文宇正站在床边。她知道自己确实病了,昨晚就感觉不对劲了,她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真的病了。

    “大夫刚走,说你受了风。”顾文宇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又重新看她:“早上我派婢女来叫你吃饭,没想到你烧得这么厉害。”旋即又笑了起来:“怕不是昨日给吓病的吧?”他与白仙衣争执惯了,总要在口头上讨些便宜。

    “胡扯。”白仙衣怒瞪他。却实在提不起力气回嘴。

    这时,一个婢女走进,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顾文宇连忙站起身,将白仙衣的身子扶正。又挥手打发那婢女出去,这才又说道:“看来咱们要在这里住些日子了。”取了药碗递到她的面前:“把药喝了吧。”

    白仙衣直起身子接过药碗,刺鼻的气味让她皱眉,不过为了身体着想,她还是捏着鼻子喝个干净。临了吐了吐舌头。

    顾文宇见她听话的喝了药,嘴角翘了一下,扫了眼托盘,微微皱眉,不悦道:“这里的人办事真不牢靠,怎能不准备些甜点?”

    白仙衣白了他一眼:“你当这是自己家啊?大少爷。”将碗放到一旁,她又感觉累了,便重新靠到床上。

    顾文宇见她虚弱的样子,取笑道:“只有在病了的时候才有个女人样。”蓦地,直视着她精巧面孔的眸子却显得飘忽了。“到底是她的徒弟,还真是像啊!”不自觉间,心中所想竟然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又后悔,恨不得煽自己两嘴巴,前些日子,白仙衣看到了他包袱内的“休书”也得知了他找人陷害方拓的始末,所以他们大吵一架彼此分开而行。昨晚和今早看白仙衣见到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反感,想来是因昨天被掠得突然,她又小孩脾气,就把事情忘了。眼下自己提起她师父,不是找架吵么?

    果然,白仙衣脸色骤变,冷硬道:“你还有脸提我师父?”说罢也不管虚弱的身体了,影视要起身离开这里。方才,她还同这个让自己师父痛苦的罪魁祸首“有说有笑”自己怎么将师父忘了?她暗暗自责,竟险些哭了出来。

    顾文宇满脸的尴尬,见她这般也有些急了,连忙开口:“这不是有脸没脸的事情,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师兄,否则事情不妙了。”

    “怎么可能?”顾文宇将他与无难等人会面的经过告诉了白仙衣,后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我师父身边才不会有什么魔物呢。”

    顾文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没有自然最好,可师兄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古怪。”说完,他望向白仙衣,目光炯炯:“师兄在京城出事后,你们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枢密使府?她又是如何复活的?”其实他心里好奇得很,但他不敢询问方拓,如今另一个当事人在场,他自要问个明白。

    若换了往常,顾文宇询问,白仙衣可能直言不讳,其实方拓对她有过嘱咐:“若人问起,直言便是。”死而复生这类事本就不好解释,与其编个破绽百出的借口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况且当时知道她真正死亡的都是熟人,也没有必要骗他们。但现在的情形不同,她之前听了顾文宇所言,直觉认为说出来会对自己的师父不利。打算编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可她毕竟年纪幼小,心内踌躇翻覆良久,却只得一声叹息,闭口不说。

    顾文宇从她面上表情变幻不定,又陷入沉默,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拧紧了眉毛:“没想到真是这样!”

    “那又如何?”白仙衣突地抬高音量,讽刺道:“就算有那东西在师父身边,也不见得有恶意。要不然师父她早被你们害死了。”

    顾文宇尴尬地低下头,干咳两声:“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他斟酌着字句问道:“你能保证那魔物真的无害么?”

    白仙衣闻言一愣,沉下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扶着桌子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子,却并未急着开口,只是凝眉沉思。过了很久,他如梦初醒般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紧接着却又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可也不对,这是为了什么?”转向白仙衣,见她面带困惑,便轻声说:“我怀疑,你师父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暗地里推动。”

    白仙衣听他如此说,更是糊涂了:“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顾文宇却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过去我一直想不通,你师父与敌人对阵往往大开杀戒毫不留情,这不符她的为人阿。据说在契丹上京,还有人听到她的名字会发抖,将她当做杀神看待呐。”尽管汴京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可毕竟有多人为方拓作证,所以除了给他人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外,对名声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唯独是“杀人如麻”这一项,却成了方拓被人诟病的地方。只因她下手必致人于死命且毫不留情,场面格外血腥,鸽子山一役屠灭整个山寨,契丹上京更被她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而这一切,带给人莫大的恐惧,让人闻之色变。

    “这有什么?对于该杀之人还要手下留情么?”白仙衣不以为然的撇嘴。

    顾文宇加重了语气:“但你想过没有,你师父一向善良,伤害别人一丁点都会内疚,怎会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性子?如此巨大的反差,你不觉得奇怪?而更让人不安的是,这一切她自己竟好似毫无所觉。”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虽然有苏婉下毒暗害,但在这之前师兄便已疯名在外,师兄性格坚强,她遭受了何种打击才变得如此?会不会与那魔物有关?无难神尼说,魔物最擅长控制人的心神,就算无害人之心,它身上的煞气也会对周围的人产生影响。我猜,这也是你师父变得好杀的原因所在吧?”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当日自己找人陷害方拓,原本不应该是这种结果的。在京城与师兄重逢后,敏感地他总觉得自己在师兄的心里似乎没有过去那么重要了,尤其是冷幕白余文杰等人在的时候,师兄有意无意的疏远让他心里极不平衡,于是才找到那对寻亲的父女,原本只是让那两个人演出戏。给师兄一点压力,让她以后听话一些而已,却没想到会超出了控制,那对父女竟然不顾自己的布置大吵大闹将事情搞得天下皆知,更死的蹊跷,竟是被人在他之前灭了口,那隐藏在幕后的人好似刻意给他捣乱顺便损害了方拓的名声,这一下再无转还余地了。

    “可是,它毕竟救了我师父不是吗?”白仙衣眨眨眼睛。在她心里,别的人死不死无所谓,只要师父平安就好了。

    顾文宇眼望窗外,忧心忡忡地道:“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啊!”他隐约的觉得,师兄失踪四年后疯癫一般的出现,自己布局的失控,师兄的死而复生,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人在暗地推波助澜的结果。可是,这一切又为的是什么?

    几天后,商洛,丹水帮总舵的后山。

    兵器舞动的声响回荡不绝,林中空地上,一人白衣翩然,手中宝剑挥舞得越来越快,一挽手一抖剑之间却如雪云翻涌,气势万千,宝剑最终化为道道青光,满天剑影围绕下,他的身体几不得见。剑气纵横,远望之,恍若天人,身形飘逸暗藏霸气,隐隐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但,这只维持了一眨眼的功夫。

    蓦地一声异响,宝剑掉落在地,剑影青光也在瞬间消失无踪。

    冷幕白木然怔立,许久才回神。愧然长叹一声,扫了眼地上被剑气削下的梨花和树叶,俯身将宝剑拾起。

    刚一转身,便看到树下那熟悉的身影。

    “你也是来练武的?”他愣了一下才说道。

    “是啊,好久没练了,有些手痒。”方拓走到近前,瞄了眼他手中的剑。

    “心无剑意,又有何用?”注意到她的视线,冷幕白苦涩地牵动嘴角,收剑入鞘:“我恐怕再拿不起剑了。”

    方拓无语,人一旦有了心理障碍,很难自我解脱。没想到师父的血仇也不能让他重拾用剑的信心,可见当年的快剑给他的打击有多大。

    “咱们到镇上喝一杯吧!”想了想,她提议道。

    “一大早就喝酒”冷幕白轻轻一笑,又看她一眼:“你不练了?”

    “我现在只想喝酒。”方拓也笑了。

    “也好,我知道一个酒家的酒不错,很有味道。”冷幕白挤了挤眼睛,便同她一起往山下走去。

    黎明时分,湿润的泥土芬芳扑面而来,晨雾缥缈如纱,淡淡清清。

    两人相处的气氛好似也被这雾气感染了,清清淡淡。他们踏着草木枝叶上的露水,一路下来,竟然谁也没有开口。

    “你昨夜睡的可好?”没有经过留宿的丹水帮总舵而是从旁绕了过去,到了镇上,冷幕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一下子吐尽了胸中积郁,慢慢地说:“看你今天挺精神,没有再做恶梦吧?”

    方拓笑望于他:“也许是这几天进展顺利,我昨晚还真睡了个好觉。”顿了顿,又说道:“此地事了,咱们明日就继续出发吧。”带着面具的方拓以幕僚的身份跟在冷幕白身边,秘密会见了关中黑白两道各帮派掌门。昨天的丹水帮是第五个。而他们离开顺阳七天,现在已经出了京西北路,离京兆已经不远了。

    “不必着急。”冷幕白看着街边人家“铁梨寨”的白花,心有所感,开口吟道:“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转头,突然对有些迷惑的方拓道:“你可知道,我跟着师父学剑的地方就在商山。要不要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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