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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并没有受到惊吓。我,或者说我老婆王志红只惊讶了片刻就平静了,我大大方方地挺了挺身子,口气很硬地说:“可以,不过你先脱!”这一来,就该轮到吴大德惊讶了,他肯定没有碰到过我老婆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场面在他的经验之外。我想他会摸摸大背头,揣度一下我老婆的心思,然后知难而退,狡猾地说这只不过是开玩笑。然而事情朝我预料之外发展,吴大德一点也不惊讶,他从容不迫地开始脱衣服。先是扯掉了那条红色领带,接着剥下鳄鱼牌上衣,解开金利来腰带,褪下三枪牌内裤眨眼之间,他变成了一头赤裸肥白直立行走的大肥猪,胯下还奇怪地拖着一条短尾巴!我吓得冷汗淋漓,转身要逃,可是四面都是厚实的墙,我找不到门。我想我应该还在监视器的屏幕里,只是我没法出来,我在一个浑然一体的空间里,找不到自己的出口。而那头年猪向我扑过来了。我踉跄后退,碰动了桌子,一把水果刀掉到了地上。我急忙拾起它胡乱挥舞,片片雪白的刀光在空中闪烁。我声嘶力竭地叫道:“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杀了你这头年猪!”它却不理睬,一步步向我逼近。没办法,我和我老婆都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我只好一狠心,左手抓住那条猪尾巴,右手举起水果刀,从尾巴的根部切了下去。然而竟切不进去。此时我不是我,是我老婆王志红,力量肯定是欠缺的,但主要原因是那尾巴太硬了,简直跟铁棍差不多。我再切,刀口迸出了火星,也还是不行,那东西简直像是机器人身上的器官。它毫无顾忌地向我直戳过来了我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我缓慢地朝后仰倒,瘫痪在地上。那条坚硬的尾巴所向披靡地戳进了我的肚子,直直地捅到了我的腹腔中,只差一点就触到我的心脏。我的心悸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闪电般向全身辐射,霎时变作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地束缚住了

    我在椅子上扭动着,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儿并没有被戳穿,但我还是感觉,我和我老婆同时被强暴了。即使在梦境里,他都不放过我们!我喘着粗气,愤懑的情绪像是莲江里的洪水,汹涌鼓荡,涨满了我的身体。不行,我不能这样任他作践,我必须有所作为。我环顾这间不为人知的小屋,像是寻找一件称手的武器一般,望着那些被机关废弃,却被富有怜悯心的我搜集来的电脑主机、显示器、打印机之类的东西。它们都还能使用,有小毛病的也被我鼓捣好了,我还在此基础上增添了刻录光盘必需的工具。当然是以工作需要的名义由公家出钱弄的,这是我的职务赋予的一点小小的特权。

    曾经有过的念头跳出了脑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调出了吴大德与吴晓露鬼混的录像,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我再次目睹了肥白的背在吴晓露身上蠕动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这样的录像要是出现在纪检机关的案卷里,够吴大德喝一壶的。一旦消息传开,人们不仅会谴责他的腐化,还会嘲笑他的异化。以我看来,那类似肥猪的身体是一种比腐化行为更令人憎恶的罪孽。揭露这种罪孽,我责无旁贷。我兴奋而紧张,像刚喝了几盅五粮液,面皮有些发烫。我反锁了门,关闭了窗户,又聆听了一会周遭的动静,确定无人窥探之后,便开始刻录光盘。

    刚抓住鼠标点击几下,我的耳朵发起烧来,似乎被吴晓露揪了一下。遥远岁月里曾经的亲昵翻出了心头。我迟疑了一会,终于将前面一段所谓的前戏删除了,只保留了在床上的一个小片段。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毕竟我们有过甜蜜的时刻,还是手下留情吧。这样,我刻下的光盘里就只看到吴大德蠕动的后背、肥硕的四肢、偶尔侧过来的脸以及吴晓露翘起的两只小脚,除非当事人,是分辨不出压在下面的那个女人是谁的。

    光盘刻好之后,我打开看了一遍,又复制了一份。然后找了一个信封,用电脑打上“市纪委举报中心收”将光盘放进去封好。不是市委印制的专用信封,是邮局买来的那种,否则有暴露我的身份的危险。然后我小心地将举报信放在我的皮包的内袋里,拉上拉链,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去。

    市委大门外就有一个邮政所,但在这儿寄出是不妥的,很容易让人猜到是“内奸”所为。我缩着头,夹着皮包袖着手,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冷风瑟瑟,许多枯黄的梧桐叶在空中打旋,有一片还煞有介事地落到了我头上。我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场景,一群革命志士被押赴刑场,他们戴着脚镣手铐,步履踉跄地前行,唱着悲壮的歌。那歌在我心中萦绕,我情不自禁地唱出声来:“带镣长街行,告别众乡亲”我的嗓音低沉雄浑,我像英雄一样高昂起不屈的头颅,一股慷慨激越的情愫油然而生。很多行人朝我转过头来,崇敬地注视着我,也注视着我腋下的皮包。他们好像都知晓我身上的崇高使命,纷纷驻足观看,并且给我让路。我回头眺望,在那幢灰色大楼的八层的一间办公室里,贪官吴大德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似乎已预感到大难临头。我甚至还看见由于内心的恐惧,吴大德夹烟的手在不住地颤抖。我走过了一个邮政所,我没有进去。我不想寄挂号,革命先烈有丰富的地下斗争经验,其中之一就是不要留下自己的手迹。我装着闲庭信步,一边往小摊上望一边往前走,直到碰见一个邮筒才止了步。这时,观望我的群众心有灵犀地转过头去,为我创造了一个有利于举报的氛围。我举起一只手,边理头发边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确定在视线之内无人注意之后,迅速地掏出那封信,直接往邮筒里塞。我的头皮发麻,由于邮筒的开口过于狭窄,我塞了几次才成功。我清晰地听见信在邮筒里落下去,发出嚓的一声轻响。那声音如天籁一般美妙。我满意地拍拍手,心里说,吴大德你就等着正义的审判吧!然后,大义凛然地往回走。

    我进了一个公共厕所,重新打开皮包,看见那封信还在,才放下心来。那信当然还在,我只是在想象中将它投进了邮筒。我不会愚蠢到相信这种举报会有什么好结果。举报信回到被举报者案头的事,早听得耳朵起茧了。我若真举报,起码也会向省纪委举报。向同级的纪检机关举报,不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就是惹来报复之祸。我要的只是举报的过程,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我已经使得吴大德恐惧地颤抖了,这就够了。

    过了两天,我又去找了那个邮筒,又一次好好地享受了那个过程。这一次,我不仅让吴大德颤抖,还让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失去了血色——当然,都是在我的想象之中。

    但是,我第三次享受这个过程的时候,出了个大事故:我转到街角检查那封信时,发现它不见了。我把皮包里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信的踪影。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难道真把它寄出去了?

    接待处新来了个叫陈建国的处长,吴晓露一下子从主要负责人降到了次要负责人。陈建国对吴晓露很客气,很照顾,只要她分管餐厅,除了陪客喝酒之外别的事一概不用她插手。从此接待处的大小事项都由陈建国说了算,签单权也自然收归一把手了。这样一来,吴晓露处处受制,很是憋气,她感觉还不如原来当办公室主任好。堂堂莲城名姐岂能受这种委屈?那就不是她吴晓露了。她必须改变这种状况,她要找人,当然首先要找的是吴大德。

    这天傍晚吴晓露陪完客出餐厅,看到吴大德站在大堂里与一个漂亮女人有说有笑。她默默地站在一旁,想等他们谈完了再过去。但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他们有分手的迹象。她只好走到一个僻静处,给吴大德打了一个电话:“吴书记,您是不是很忙?我有事跟你汇报。”

    她听见吴大德走了几步,好像是离开那个女人,躲到一边去了。

    吴大德说:“我忙得打屁的时间都没有呢!这样吧,晚上九点到我办公室来吧。”

    吴晓露犹豫了:“这不好吧,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吴大德呵呵一笑:“莲城名姐什么时候怕起闲话来了?”

    “我是替你着想,怕影响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准时来吧,好久没听你汇报了,有点想了呢。”

    晚上八点五十的样子,吴晓露如约去了办公楼。大楼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看来加班的人不少。这倒让吴晓露放了心,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去了,否则,黑灯瞎火的,免不了给人鬼鬼祟祟的感觉。可是她正要进电梯,就接到吴大德的电话,汇报地点改了,叫她到他家里去。吴晓露颇为不快。有事去家里说,通常是某些官员变相索礼的作法,因为莲城的习俗,是不能空着手进别人家的,何况是领导。难道对待她,他也要来这一套?可不快归不快,礼还是要送的。吴晓露踅出办公楼,来到宿舍区大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两包莲子和两条芙蓉王烟。大门两侧的马路上停满了各式轿车,一看就知是来送礼的公车,从牌照看各个县都有。这是每年春节将近时都有的景象。可是门口却滑稽地竖着一牌红色的公告牌,上面墨迹淋漓地写着:凡送礼者拒绝入内!据说这是新来的秘书长制订的反腐新措施,只是它怎么看都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吴晓露提着礼物进了常委宿舍楼,上楼的时候碰到一个面熟的人下楼来,互相心照不宣地笑笑,也不言语,擦肩而过。

    到了吴大德家门口,吴晓露手指头触到门铃,还没按下去,门就开了。吴大德仿佛在门后看着她似的。“哎呀,到我这里你还买什么东西,见外了嘛!”吴大德一只手点着她,另一只手却熟练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礼品袋,顺手搁在门后。

    吴晓露问:“夫人不在啊?”

    吴大德笑笑:“在我会叫你来吗?”

    吴晓露在沙发上坐下。吴大德沏上一杯茶,然后坐到她身边,顺便就将她一只手握住了。

    吴晓露轻轻地动了一下手,但没有将它抽走。她说:“吴书记,我向你汇报一下。”

    吴大德搂住她:“呃,汇报急什么,先喝口茶暖和暖和再说。”

    他将喷吐着烟味与口臭的嘴巴向她凑过来,她忙推开他说:“我是心里不暖和呢。您也太不关心下属了,把我放在那样一个岗位上不闻不问,我现在什么职权没有,说是接待处的副处长,其实不过是一个专职陪酒女郎罢了!”

    吴大德怏怏地松开她,燃起一支烟吸着,说:“我就知道陈建国一去,你就会有牢骚的。可以理解啊,哪个不愿意做一把手?受制于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你就不应当让陈建国来。”

    “这是严书记的意思,我挡得住吗?我当然希望接待处由你主事啊!”“我不管,您得想办法帮我,您不能当了书记就不管我了。”

    吴大德摸摸她的脸颊:“我哪能不管你呢?慢慢来吧,先忍一忍,过渡一下。”

    吴晓露摇一下头:“我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

    吴大德笑将起来:“嗬嗬,你是什么饿汉,我才是饿汉呢!”说着抱住吴晓露,在她脸上舔了起来。吴晓露皱着眉半推半就,为了不被他的口臭呛着,深深地憋了一口气。他忙乎了一阵,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些黏糊糊的唾液,接着将手插进了她的怀里。他像一头熊一样喘着粗气,试图抓住她那只丰满鼓胀的乳房。

    她却将他的手抽了出来,问道:“你还没说,帮不帮我呢!”

    “帮、帮,不帮你我帮谁呢?”

    “那你打算怎样帮?”

    “这个嘛,要从长计议,今天先签个意向书,下次再订正式合同,好吗?来吧,我到火候了!”吴大德涎着脸笑笑,将吴晓露往卧室里拖。

    她站着不动:“不行,今天就签个口头正式合同,我晓得市妇联要换届了,正在物色妇联主席,你是管组织的,你要帮我说话!”

    吴大德为难地道:“这个难度太大了!你提副处都才两个月,就想到正处级岗位上去,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破格嘛,不拘一格降人材嘛。从正科直接提正处都有过先例,何况我已经是副处,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你帮我说句话嘛!”

    吴大德想想说:“本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现在有后备人选了,正做考察呢,而且,她的竞争力很强,估计你不是她的对手。”

    吴晓露问:“她是谁?”

    吴大德不太情愿地说:“青山县的副县长廖美娟。你可不要到外面说啊!”“她强在哪里?工作能力比我强还是姿色比我强?”

    “都不是,是她的资历比你长,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她的后台比你硬。”

    “谁是她后台?”

    “我只能点到为止。你可要守口如瓶啊,要是泄露出去我可不承认是我说的。”

    “我的运气怎么这样差?可我不管这么多,她后台再硬你也得站在我这边!”

    “我尽力而为吧。”

    吴晓露安慰他似的将头靠在他肩上,说:“这还差不多。”

    吴大德叹息一声:“唉,你呀你呀,要汇报也不挑个时候,搞得我分了心。”

    “你不要了?”

    “最佳状态过去了,稍纵即逝啊!”“是我的魅力减退了吧?”

    “哪里哪里,嘿嘿,见到你就有反应呢。主要是分心的原因,还有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吧。可惜,一个美好的时刻就这么荒废了。”

    吴晓露说:“对不起,下次补偿你。”

    吴大德终于高兴起来,抚着她的脸说:“有这个认识就好啊,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

    又说了几句闲话,吴晓露就告辞了。有违吴大德叫她来的初衷,她心里有些不安,本来想即刻补偿他的,但他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就只好作罢了。她想他怕是老了。刚出得门来,又碰到一个来找吴大德的机关干部,吴晓露便庆幸并没有做那件事,不然会一阵慌乱,挺尴尬挺没趣的。

    第二天一整天,吴晓露都在揣测那个叫廖美娟的副县长。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从一些朋友和熟人那里零零碎碎的打听到了一些有关她的情况。据说她公关能力很强,据说长得也还不错,据说她是从基层出来的,据说她曾经是一个很不错的中学教师。虽然据说里没有说她的后台是谁,但吴晓露凭着她的直觉锁定了对象。于是,一个仕途对手的形象慢慢地在吴晓露眼里清晰起来。

    中午吴大德陪严书记在迎宾馆小包厢里吃饭,严书记喜欢吃这里的厨师做的血粑鸭,所以隔三岔五地要来一回。吴晓露特意前去敬了严书记三杯酒,与严书记唱了一首情歌对唱敖包相会,还讲了一个半荤半素的新段子,笑得一桌领导人仰马翻,气氛好得不得了。严书记高兴得连说了吴处长三个不错:嗓子不错,人缘不错,工作不错。立刻又有人补了一个不错:身材相貌也不错。四个不错令吴晓露容光焕发。

    吴晓露刚刚离开餐桌一会,吴大德就抽空离席找到她说:“吴处长,你找错人了!”

    吴晓露一脸无辜地说:“我找错谁了?”

    吴大德阴着脸说:“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的小九九啊?严书记不是廖美娟的后台。”

    吴晓露从他眼睛里发现了男人特有的那种叫做嫉妒的神情,心里不由好笑,半真半假地说:“不是严书记,莫非是你?她的后台如果是你,我就只好找严书记做我的后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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