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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司马玉龙顿然省悟:中了天地帮的诡计了!

    他急迟半丈,立身于谷中最宽之处,抬头问目向上打量,两壁如削,高达百丈,纵有绝世轻功,也将无法飞渡。他恨恨地一咬牙,本想回到石门那边去查察一番,但转念一想,知道那样做除了浪费时间,必是一无所获,假如石门可以轻易毁去,天地帮苦心孤诣设它何用?

    这时候,岩壁间有人嘿嘿一笑,笑声一现,旋即远去!

    司马玉龙突然忖道:“不好,被困在此谷中的,一定不止我一个。”

    司马玉龙此念一生,心中不禁大急,霍地拧转身体,运起先天太极真气,施开大腾挪身法,急如流矢似地朝前路飞奔!

    前路盘旋更甚,唯仍无任何异状,又是盏茶光景,司马玉龙只觉眼前蓦地一亮,前路猛然开朗,抬头问目一看,不由自主地喊出一声“啊呀”完全怔住了!

    司马玉龙看到了些什么呢?。

    原来眼前是一片宽约十丈方圆的空地北邙天龙老人,少林正果禅师,衡山一瓢大师,武当上清道长,昆仑驼跛二仙翁,华山一朵梅,以及天山毒妇祖孙,降龙尊者,笑脸弥陀,玄清道长,玉清道长,华山金龙五剑,当今武林各门各派的精英,一行一十八位老少男妇英豪,一名不缺,正背背相向面向四方,形成一个紧缩的圆形,席地运神盘坐,鸦雀无声。

    四面八九丈高的悬岩之上,烟雾蒸腾,人影幢幢,这时,烟雾中一个嘶哑的喉咙大笑着道:“好了,最后一名也到啦!”

    发声的,仿佛是伏虎尊者。

    司马玉龙心头一凉,勉强定了一下心神,朝四面岩壁上查察过去,看出四壁在九丈高处那是任何好手轻功所不能纵达的高度凿有一圈人工蹬道,蹬道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身穿黑绸对襟紧身短打,并在左右胸前分别绣有“天”“地”两个血红大字的天地帮徒,总数不下三百余名之众,每隔一二人,就有一人手执一根烟腾雾绕的火把,其余的人则手捧干草一束。

    较均匀的西南方,帮徒们身后,彩绫浮现,好似遮阳伞角,司马玉龙知道那可能是天地帮主存身之处。

    他不暇细察,收目抬头,将目光射自刚才发出笑声的左侧,嘿,”只见上面四个技大红罩尘的人成前一后三之式站立,正是天地帮四位男性金牌香主:外堂香主冷面金刚韩秋,执法堂香主黑手天王萧昆,护法堂香主伏虎尊者朱罗,巡按堂香主巫山淫蛟孙顾影。

    前面一人,高高瘦瘦,目露精光,脸蒙寒霜,他,就是冷面金刚。

    司马玉龙抬头仰脸,正好眼向下俯视的冷面金刚韩秋四目相接,司马玉龙冷笑一声,双目神光陡射,冷面金刚木然无情地们开了脸,避过司马玉龙的目光。

    这时,隐约听得黑手天王道:“韩秋兄,小弟对我们那位内堂罗香主始终有点要等司马玉龙,也是她的主意,她看上去是好意,一网打尽但小弟总怀疑她有意拖延时间,给敌方生变机会。”

    冷面金刚闻言低喝道:“我知道昆弟口头谨慎点朱香主,请示吧!”

    伏虎尊者蓦地发出一声尖锐厉啸,四壁立有无数啸声作答,刹那间,啸声此起延续落,万谷回应,所有的帮徒,神情立显紧张起来,手中火把高高举起,一齐偏脸望向南岩,似乎只待南岩号令一出,便立即掷下干草与火把。

    情势险恶,有如一发千钧。

    司马玉龙一个游龙式,飞落在面对南岩的天山毒妇面前,躬身一揖,急声道:“老前辈,玉龙来了,现该作何处置?”

    毒妇启目静静地道:“孩子,此次错在老身一人一言难尽,能逃此劫,以后再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只寄望于南海一枝花可是,老身早已喊过话,花娘子似乎真的没来,金兰这丫头好毒的心肠!”

    司马玉龙促声一诺,霍地掉转身躯,面对南岩岩顶,提足先天太极真气,沉雄有力地,一字一字地扬声喊道:“司马玉龙谨请南海花老前辈速出——

    答话!”

    连喊三遍,无人应答。

    帮徒们的喧嚣嘈杂被他这种震金碎玉,宛若虎啸龙吟的声浪压制得骤然敛灭,但在他喊声一歇之后,旋又死灰复燃起来。

    司马玉龙心头大急,情急之下,突然智生,他运足一口真气,改变了一下语调,重又高喊道:“喂,紫姝,红姝你们两姊妹在不在?”

    喊到第三声,一个脆生生的回音来了。

    “在呀!”

    脆语歇处,二条娇俏身形,飘然出现于蹬道边缘,执火帮徒,纷纷侧退,两女一着紫衫,一着红杉,面目均极娇媚可人。这时,两女均以素腕叉于纤腰之间,一副天真而略显稚气的神态,她俩双双含笑注视着司马玉龙,似乎全然无视于这四周剑拔弩张的危急之气氛。

    司马玉龙不禁在心底暗叹道:“比起凤妹,她俩又显得稚气多了!”

    司马玉龙正待开言,红姝已然纤手一指,笑道:“喂,司马玉龙,做什么你要跟他们死在一起呢?我跟姊姊都知道我们师父喜欢你,噢,还有那位闻人妹妹,你们两个要上来么?”

    司马玉龙听了,又气又急又好笑,但于此紧急关头,他也无暇去计较这些,他想,紫姝也许懂事些,于是,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身躯,面对着紫姝微微躬身道:“欧阳女侠”

    司马玉龙一言未毕,红姝已然一扯紫姝衣袖,嗔道:“这人仗着他是什么五行掌门好狂,他不理我,姊姊,你也别理他!”

    紫姝一拂衣袖,怒道:。“别吵,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好不好9”

    司马玉龙见此情景,初衷顿改,他想,如果跟她们两个如此缠搭下去,只有误却大事,倒不如来个长话短说,釜底抽薪,重点突破!于是,司马玉龙脸容一整,挺胸大声昂然问道:“两位欧阳女侠,有一事请教你们敬爱你们的师父不?”

    双姝果然一怔。

    司马玉龙紧接着又道:“贤姊妹可知道令师此番远来中土所为何事?”

    双姝一致点点头。

    司马玉龙大声道:“您俩愿她老人家素愿得偿否?”

    双姝齐声道:“当然”

    这时,东壁啸声又起、司马玉龙知道是冷面金刚等人唯恐半途发生变卦,而在二度催请帮主下令,事情紧迫,乃数句变作一句,向上厉声喝道:“两位女侠听清,即速转禀令师,仇志仇大侠,司马玉龙已经为她老人家找着了!”

    岩顶一声惊啊,身后一声惊噫!

    岩顶惊啊出于南海双姝,身后惊噫则发自各派群侠!

    双姝面面相觑,都显出了焦急之色,红姝不住地道:“这怎办,这怎办?”

    司马玉龙心头一冷。

    紫姝也朝道司马玉龙皱眉俯喊道:“谢谢你,司马玉龙你说那位仇大侠在哪里啊告诉我,我们会转告家师,不骗你家师她老人家此刻真的不在哩!”

    司马玉龙听了,如冷水浇顶,周身凉透,他灰心之极,突然引发中气,仰脸厉声狂笑道:“仇老找到了哈哈生死固然有命,但花老前辈啊,您该知道,我司马玉龙纵令有负别人,可不曾有负于您老呀如今我司马玉龙抱憾而殁,说不得只好对不住您老人家了哈哈哈难道这是您老翼护天地帮的报应么?哈哈天道果然好还。”

    身后,毒妇低声呼唤道:“玉龙,来这儿,事到临头,我们只有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以藉力腾渡之法,让一部分人冲上岩顶,其余留死谷中,你如气坏了,岂不”

    这时候,一条血幡自南岩帮徒们身后冉冉升起,四壁帮徒,响起了一阵欢呼!谷地上,六大名派掌门人以及天山毒妇霍然起立!

    毒妇沉声下令道:“司马玉龙、梅男、闻人凤、笑脸弥陀韦侠、降龙尊者赵侠,以及玄清、玉清两位道长,你们七位准备冲上东岩其余诸人准备合力以掌风托送!”

    司马玉龙忙道:“不,老前辈,玉龙留下!”

    毒妇怒喝道:“现非推让的时候各位请准备!”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一个幽细但极清晰的声音忽自远方传来:“金兰,慢点,我来了!”

    音调甜美,恍若仙乐。

    说也奇怪,这寥寥数语竟有着无比的力量,数百帮徒的喧嚣骤然平息得岑家如死,那条刚升起了一半的血幡也慢慢,慢慢地落了下去。

    血幡甫落,南岩岩顶上立即出现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妇,那少妇,年华三十左右,蛾眉风民脂粉不施,未语含笑,妩媚婀娜,但不脱一种贤淑端庄的气质。

    南海一枝花,终于来了!

    司马玉龙越众而出,其余诸侠则依序重新就地坐下,这时,南海一枝花以素手一指司马玉龙,蔼然笑道:“孩子,受惊了吧?”

    司马玉龙抗声答道:“遗憾而已,受惊则未必!”

    南海一枝花哦了一声道:“憾自何来?”

    司马玉龙大声道:“日前别后,老前辈跟晚辈司马玉龙均完成了一件惊人之举,设若老前辈再迟来一步,晚辈就无法与老前辈将彼此的杰作相互夸耀一番,其非遗憾而何?”

    南海一枝花怔了一怔道:“孩子,你语气里好像充满了忿怒,你完成了什么杰作,老身又完成了什么杰作?孩子,你能说得清楚点么?”

    司马玉龙冷冷一笑道:“晚辈吃尽千辛万苦为老前辈找到了仇老前辈的下落,而老前辈却于同时苦心孤诣地将我方一行悉数诱人绝谷,冀日举手而焚,一网打尽,我们彼此所做的,均在对方的意料之外,说它们是两项相映成趣的杰作,又何不可么?”

    南海一枝花轻啊一声,丽容微变。

    “这样说来而是真的了”南海一枝花喃喃自语了一阵,抬起脸,脸容一整,以一种稍显异样的声调向司马玉龙说道:“是的,司马少侠,你这番话,颇出老身意料之外,但有一点,老身必须先向少侠解释清楚!”

    南海一枝花说到此处,用手一指身后又道:“当今武林各门各派的负责人,十九都已在此,而天地帮自帮主以下,也都全在,老身的话,完全可以当着你们两方说明:你们双方都当知道,老身不问江湖上的是非恩怨,已非一日;而老身此番远来中原所为何事,你们双方也都非常清楚,老身暂居天地帮,纯系一种作客身份,派有派律,帮有帮规,行事之权,操在掌门或帮主,天地帮要怎样对付你们,就像你们要怎样对付天地帮一样,老身全管不着,而老身向你们双方的要求也是相等的!”

    南海一枝花顿了顿,又道:“对你们,老身希望你们在跟天地帮了断恩怨之先为老身找出一位前辈人物,仇志!对天地帮,老身希望他们金帮主暂赋老身一份谏阻之权,仇老一天不出面,老身就保证他们不受任何伤害,少侠,你刚才看得很很清楚,老身一声传呼,该帮立即收回待发之命,这种稀有的礼遇,很令老身感激,老身于此,先向金帮主致谢!”

    “前辈好说折煞金兰了!”

    娇语如丝,自南海一枝花身后幽幽飘出,阖谷皆闻。

    司马玉龙轻轻一声冷哼!南海一枝花继续说道:“这就是说,天地帮有权依他们的意思行事,如老身认为必要,可以建议更改或停止,这便是老身承该帮帮主暂时赋予的谏阻之权。说到这里,老身可以简单地告诉少侠了:这次你们的遭遇。老身事先完全不知!”

    南海一枝花说着,好似感触了什么似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以那双明如秋水,秀丽有神的凤目在谷中扫视了一遍,又转向司马玉龙,继续道:“这一点,凭着老身曾是五行异叟同一时代的人,小侠应该信任我老身可以举个相反的例子来说明它,像你们一行,步步逼近九嶷山,老身大体上早已知道,但你们究竟计划着于何时何地向天地帮下手,老身不清楚,也无意清楚,老身只在等待,等待那无可避免的最后一天那才是老身考虑应否干涉的时候。”

    “现在,”南海一枝花柔和清脆的语音忽然有点暗哑起来:“少侠说,你已找到了他,仇志,这这很好,他果然还在能早日跳开这种是非圈子,老身很高兴,更望你们双方都能将老身这次莫名其妙的横身硬阻忘却少侠,你如现在就说出来,有顾忌么?”

    司马玉龙道:“他老人家现下的身份是药商尚心士!”

    “伤心氏?”

    “尚武的尚。人心的心,士大夫的士。”

    “唔他的面貌生做如何?”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微微勾沉,看上去具有一种哲人的深沉风度。老前辈,这是他老人家的真面目叱?”

    满谷无声。

    南海一枝花倾神谛听着,司马玉龙每吐出一个字,都为她丽容上带来一种微妙难察的变化。司马玉龙说完,她的神情也随之呆滞了,她没有理会司马玉龙的反问,却自顾自地呓语喃喃念道:“早就知道他不会变的果然还是老样子。”

    良久之后,她方抬起呆滞的目光,木然问道:“孩子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玉龙不知道。”

    “啊?”她这才有如自一个遥远的梦中惊醒过来,促声问道:“那,那不等于没找着他一样么?”

    司马玉龙暗忖道:“这怎么回答好呢?唔,有了,他老人家既许我便宜行事,我就代他老人家自作主张一番,他老人家谅也不至于怪责吧?”

    于是,司马玉龙仰脸聚音答道:“您老如现在立即离开天地帮,他老人家会去找您,否则订个日期,他老会来。”南海一枝花听了,凤目中华光四射,她在司马玉龙脸上打量了好几眼之后,悠然一笑道:“孩子,你在说出这话时,显得颇为犹疑,语气也显得颇为勉强而不够坚定,孩子,实说了吧,这是你的主意么?”

    司马玉龙暗道一声:果然不愧是前辈异人!

    “是的!”他直认道:“因为他老人家许过晚辈便宜行事。”

    “既然如此,你身上该有他的信物了?”

    “有。”

    “什么呢?”

    “晚辈可以拿出来给您过目。”

    “不必了,孩子,说出它的名称或形状也就行啦!”

    “晚辈尚未打开看过呢!”

    司马玉龙说着,忙从怀中摸出那只黄色锦囊。他将锦囊托在掌心,平举过顶,大声道:

    “就是装在这里面!”

    南海一枝花朝司马玉龙掌心瞥了一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充满疑讶的轻噫,就好像她以前从未见过这只锦囊似的。

    司马玉龙的目光系循自掌心上的锦囊而上,以致因瞬息之差而忽略了南海一枝花面部神情之变化,他这时扬声问道:“要打开不,老前辈?”

    南海一枝花促声道:“打开打开它!”

    司马玉龙点点头,然后细心解开了扎于囊顶的丝绦,伸入右手食中两指,探囊谨慎地夹出一件色呈深紫,长约寸许的杆状物事,这时,岩顶的南海一枝花,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司马玉龙的一举一动。

    司马玉龙将那件无以名之的信物置于掌心,反复看了几遍,始终不识其为何物!

    最后,他无可奈何地抬起了头,一看之下,他不禁暗吃一惊,此时的南海一枝花,素腕微扬,右手五只春葱似的玉指张向司马玉龙,根根指头,都在颤动,芳容也因激动过度而呈现着一片苍白。

    她容得司马玉龙抬起了头,纤腰浅折,粉颈微引,右手虚空前抓,以一种迫不及待的神情,向下面颤声喊道:“啊,少侠,托高点,再托高点,它它是?”

    她颤声喊问着,右手五指抖动不已,像要延伸到向司马玉龙的掌心,又似在比着一种只希望司马玉龙一个人明白的手势,娇躯前倾,不住战抖,其势危若孤枝上倒悬腾扑之刍禽,望之令人心跳晕。

    司马玉龙原拟摇头作答,今见其状,心头一震,猛然省悟过来。他情不自禁地又朝掌心瞥了一眼,失声一啊,忙不迭地仰脸向上不住地点着头,只见南海一枝花挺直娇躯,凤目徽闭,丽容无色地微微挥着素手道:“好了,孩子,收起来吧,我知道了。”

    司马玉龙心头涌起了一阵无名的难受之感,他默默地将那件在这世上也许只有三个人识得的“信物”重新纳入锦囊,慎重地放回怀中。他仰着头,等至南海一枝花的激动平息,缓缓启目之后,方向上躬身正容道:“玉龙恭候前辈示下!”

    南海一枝花浑似未闻,她呆立着,失神地望着虚空,默无一语。

    良久良久之后,她方自远方缓缓收回了眼光,轻啊一声,偏低着苍白素脸,有如大病初愈般地柔弱说道:“我等他来孩子这样说你就代他订个日子吧!”

    司马玉龙想了一下,毅然抬头道:“今天是七月初三,老前辈,四天之后如何?”

    “七月七?”

    “七月七!”

    “七夕之夜好的,孩子依你的了。”她望着司马玉龙,无限慈和地点点头道:

    “七夕之夜,三更正,我们大家在九嶷山第七峰,箫韵峰,昔年武圣夺经的老地方相见。”

    “晚辈遵命。”

    南海一枝花说毕,又转向身后道:“金帮主,老身擅作主张,你同意吗?”

    “但凭前辈吩咐,金兰无不从命!”娇语如丝,宛似燕啭莺啼,传自南海一枝花身后,语丝微顿复续清晰如耳语,全谷皆闻:“开谷本帮众徒,一体总退!”

    “只要他不负你,老身无意背信!”

    南海一枝花说完了最后这两句,朝司马玉龙点点头,旋转身躯,向双姝一招手“率先腾身而起!

    嗖,嗖,嗖,如乱蝗掠野,不消片刻,天地帮徒已走得一个不剩。

    司马玉龙默默转身,谷地上诸人也均起立,司马玉龙走向毒妇,才待开口之际,闻人凤已抢着一拉毒妇衣角,仰脸问道:“奶奶,天地帮的人真的撤走了么?会不会还有阴谋?”

    “不会了,孩子。”毒妇抚着爱孙的秀发,微笑地说着。”跟着,笑意立敛,深深一叹道:“若不是你玉龙哥哥唉,丫头奶奶真的老啦!”

    司马玉龙低声问道:“老前辈,你们怎会这是怎么回事?”

    毒烟摇摇头,叹道:“都怪老身过分谨慎了些,老身总以为大家走在一起比较安全,彼此有个照应,便抢先在宁远拦截了他们诸位,想不到几乎遭了不复之劫。”

    这时,笑脸弥陀突然嚷道:“老前辈,请您别再提了好不好?”

    “有甚提不得呢,韦侠?”

    “好了,好了,”笑脸弥陀脸红如柿地跳脚道:“老前辈,您如再不骂我韦吾两句,韦吾不死给你们大家看,就不算是个人!”

    司马玉龙见状,哦了一声,有所领悟地笑道:“我道是原来错在唉差点把我给弄得糊涂了。”

    毒妇忙解释道:“不,少侠,这样的,在人谷之先,老身也曾对此谷的险恶有点疑心,便请韦侠先人探道,当然这怪不得韦侠,都是那块陈旧路牌可恶,它分散了老身等人的注意,反从它的警戒上感觉了安全,换了别人,包括老身在内,谁又能在事先发现些什么呢?”

    司马玉龙点点头笑道:“是呀,玉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笑脸弥陀用手一指司马玉龙,瞪眼道:“好!小子,姑且准许将功抵罪。如你小子不说现在这句人话,看我老韦放过你小子适才语气中对我老韦的大不敬才怪呢!”

    众人听了,都不禁为之莞尔,刚才的紧张气氛为之一扫而空。

    这时,闻人凤轻轻凑近司马玉龙,玉手一伸道:“来!借给我看看!”

    司马玉龙不由得一怔,茫然地道:“看看什么?”

    闻人凤四指一曲,翻转手背,以一只食指点在司马玉龙的胸口,娇笑道:“看你的心——

    心旁边可别误会我说你的心编生着我是说你心旁边放着的一件东西!”

    司马玉龙微讶道:“仇老前辈的那件信物么?”

    闻人凤咯咯一笑道:“这样看来,它竟是放在你的心上呢!”

    司马玉龙嘴唇微微一动,欲语又上,他不禁抬脸望向天山毒妇,露出一脸的为难神色。

    毒妇忙朝爱孙斥道:“傻丫头,那怎可以?”

    闻人凤被斥得粉脸排红,她狠狠地以秀眸瞪了司马玉龙一眼,轻哼道:“说说罢了,谁稀罕?”她赌气别转了脸,恰巧碰上了梅男的眼光,粉脸又是加红一层,明眸微转,一面向梅男走过去,一面掉头向司马玉龙扮着鬼脸道:“等会儿我叫梅姊姊向你要。看你给也不给!”

    梅男却于这时望向别处去了。

    司马玉龙尴尬地苦笑了笑,武当上清道长朝天龙老人瞟了一眼,天龙老人似有意似无意地点了一下头,独有笑脸弥陀打着哈哈道:“喂,各位,我老韦说呀,好出去啦,别尽站着好不好,我老韦已站得腿软腰酸,痒痒麻麻,甜甜辣辣,左右不是滋味,直想着有两杯喜酒浇浇哈哈还好天气不错哈哈哈喂,各位是走也不走呀?”

    司马玉龙真恨不得过去赏笑脸弥陀一下重的。

    笑脸弥陀朝他挤挤那双细眯眼,望向别处,又笑道:“我老韦可先交代一声,我老韦是千万得罪不得的,得罪了我老韦,细水长流,以后罪有得受呢各位再不走,可全将我老韦给得罪啦!”

    司马玉龙一个腾挪,飘落笑脸弥陀身旁,笑道:“走,韦老前辈,晚辈陪您老前头开路!”

    笑脸弥陀缩肩摇手笑谢道:“算了,我怕挨揍,老韦话大胆小,少侠再找别人吧!”

    司马玉龙一笑穿身投向来路狭谷,众人哈哈一笑,鱼贯而随,走在最后面的昆仑驼仙翁向跛仙翁取笑道:“老跛,七夕之夜,若能幸免陈尸于鹊桥之下,看样子可还真有一场喜酒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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