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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川,祖籍是山东省聊城市冠县北皇城村。
我爹是地道的农民,家里有点薄田,农闲的时候,爹回和叔伯兄弟几个去村里的工程队打零工,大体上是干一些泥瓦匠的累活,每天赚的几个辛苦钱,晚上下工回家都会用圆珠笔记在小账本上,这个我印象很深。
爹不善言辞,很怕我娘。大概是因为作为家里的男人,挣不到大钱,没什么本事,家里生活费用所需要的经济来源,大部分来自我娘的收入,这也是娘在家里嗓门特别高叉着腰说话的主要原因。
娘是个教书的,在乡里小学当老师,教三年级副科,每个月三千多块钱的工资,在当时我们那个人均收入不高的贫困小村庄来说,已经足以让街坊邻居婶子大娘羡慕得流口水了。
我大了一些,发现了爹的一些秘密,我开始觉着他并不像表面的那么老实,娘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偷着往邻居家五婶子那儿跑,五叔去新疆打工好多年了,一直不在家,婶子又白又胖,轻浮的很,和爹躲在屋里有说有笑,也不知道有啥可开心的。
记着上二年级那年,我爹和我娘发生了自我记事起的第一场大吵架,甚至一直老实巴交怕老婆的爹,还动了手。
吵架的起因,好像是娘下班收拾屋子,无意中在爹的破旧的记账本里,发现了一些黄色的药片,据说是壮阳的。娘吵得很凶,质问爹这些药片哪来的、买它跟谁俩用了,爹被逼问的哑口无言,最后火气上头,破天荒地打了娘一巴掌,自嫁过来就没挨过一句骂一下打一直高高在上的娘,一下子就疯了,披头散发的要跟爹拼命。爹实在受不了了,奔去厨房抄起菜刀说是要砍掉自己一只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闹到最后,爹还是没舍得砍掉自己的手,大抵怕疼。
娘不依不饶地,带着我和上初中的姐姐,大半夜的离家出走,一手牵一个娃儿,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到村口,又茫然不知去向,姥爷姥姥早年就去世了,娘的只有两个姐姐都嫁到了河南外地,娘家实在没什么亲人了,举目无亲,走投无路啊!
那时候还是冬腊月,眼瞅着过年了,聊城的天还挺冷。娘带着我和我姐,蹲在村头桥洞子底下避风,姐体格不好,冷得嘴唇子发白,我冻得嘚嘚瑟瑟喊冷,心情不好的娘举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说,就你冻死鬼托生的,要是没你和你姐两个累赘,我早就投河自尽一了百了了。
娘蹲在河边哭泣了半宿,还是没掉河,我想应该是因为娘不会游泳。
总算我爹是个有良心的爹,快天良的时候,一口一声“玉霞”,穿着棉拖找来了。我娘是个要面子的人,不管我爹怎么哄劝怎么下跪发誓,就是宁可冻死也不会去。这事惊动了村长和我大爷,几个老家伙都过来苦口婆心劝和不劝离,村长还让我爹写了保证书,保证再不跟邻居家五婶子来往,我娘这才接着台阶,带着我和我姐,以胜利者的姿态,跟爹回了家。
再后来,我娘有事没事就站在自家院子里,对着隔壁院子里水性杨花白白胖胖的五婶子指桑骂槐,文化人骂人还是比较有水准的,不像五婶子那种农村泼妇骂街式没有技术含量,几次交锋,无不是都以五婶子哑口无言落败而收场。
给欺负的久了,再加上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指脊梁骨,五婶子在村里也待不下去了,干脆过完年,打包了十几顶绿帽子,房子一索,坐过车去新疆跟她老公种棉花去了。
打这件事后,爹安分老实了许多,从来不敢跟村里的女人搭讪说话,每个月的搬砖钱如数上交,活得那叫一个憋屈。
为了姐给我省钱读书上大学,姐中学没念完就早早辍学了,开始在县里的毛纺厂上班赚钱贴补家用,后来不知怎么,搭上了一个京都的小老板,给他一阵天花乱坠的自吹自擂迷了心窍,也没和爹娘家里商量,私自做主辞工跟小老板私奔去了京都。
生米熟成熟饭后,姐姐才知道,那小老板其实没有他吹嘘的那么牛,充其量就是个倒爷,他也不是如他炫耀的是京都户口,而是黑龙江一个穷山沟出来混的,坑蒙快骗这么多年,不知坑了不少老家的穷亲戚,名下总算有了个有名无实的皮包公司,拆东墙补西墙,有钱的时候就大吃二喝,没钱的时候就蹭亲友,全靠吹牛皮和厚脸皮活着。
俗话说,近墨者雀黑,我姐进城年头多了,跟着我姐夫也学会了三吹六哨,明明穷得揭不开锅,每次回娘家还都用骗亲戚朋友的钱,租一辆小轿车,穿着我们乡下人不是货的假貂儿,在村里招摇转悠,显摆炫耀,好像自己嫁进了豪门,真成了大城市有钱阔太太似的,很瞧不上村长和大爷他们,白眼一个接着一个。
爹娘都是势利眼,对姐姐、姐夫总是笑呵呵的,杀鸡买酒好吃好喝的招待,都恨不得管姐夫叫爹跪下来给他磕一个。
也不能说我姐、我姐夫全无能耐,至少我长大考进了“圣云学院”的这几年,还都是靠着他们两口子照应,平时缺个生活费啥的,也都是姐姐背着姐夫,偷偷微信转过来。
大概是遗传的因素,进入大学的我,被大城市的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生活迷失了淳朴自我,开始喜欢胡乱勾搭起学姐学妹来。也不是我赵川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我这“聊城彭鱼宴”的五官,和篮球校队成员的健硕身材,勾引那些无知懵懂的小学妹,那真是攻无不克无往不利啊!
唯一的一次失手,是追求校花学姐冷紫嫣,被她揭了我脚踩两只船的老底,搞得我名声比茅厕里的石头还臭。唉,山沟沟里飞出的凤凰男不如鸡,想追女神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规矩了一阵子,我又搭上了一个妹子,她叫童舒。
我叫赵川,祖籍是山东省聊城市冠县北皇城村。
我爹是地道的农民,家里有点薄田,农闲的时候,爹回和叔伯兄弟几个去村里的工程队打零工,大体上是干一些泥瓦匠的累活,每天赚的几个辛苦钱,晚上下工回家都会用圆珠笔记在小账本上,这个我印象很深。
爹不善言辞,很怕我娘。大概是因为作为家里的男人,挣不到大钱,没什么本事,家里生活费用所需要的经济来源,大部分来自我娘的收入,这也是娘在家里嗓门特别高叉着腰说话的主要原因。
娘是个教书的,在乡里小学当老师,教三年级副科,每个月三千多块钱的工资,在当时我们那个人均收入不高的贫困小村庄来说,已经足以让街坊邻居婶子大娘羡慕得流口水了。
我大了一些,发现了爹的一些秘密,我开始觉着他并不像表面的那么老实,娘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偷着往邻居家五婶子那儿跑,五叔去新疆打工好多年了,一直不在家,婶子又白又胖,轻浮的很,和爹躲在屋里有说有笑,也不知道有啥可开心的。
记着上二年级那年,我爹和我娘发生了自我记事起的第一场大吵架,甚至一直老实巴交怕老婆的爹,还动了手。
吵架的起因,好像是娘下班收拾屋子,无意中在爹的破旧的记账本里,发现了一些黄色的药片,据说是壮阳的。娘吵得很凶,质问爹这些药片哪来的、买它跟谁俩用了,爹被逼问的哑口无言,最后火气上头,破天荒地打了娘一巴掌,自嫁过来就没挨过一句骂一下打一直高高在上的娘,一下子就疯了,披头散发的要跟爹拼命。爹实在受不了了,奔去厨房抄起菜刀说是要砍掉自己一只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闹到最后,爹还是没舍得砍掉自己的手,大抵怕疼。
娘不依不饶地,带着我和上初中的姐姐,大半夜的离家出走,一手牵一个娃儿,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到村口,又茫然不知去向,姥爷姥姥早年就去世了,娘的只有两个姐姐都嫁到了河南外地,娘家实在没什么亲人了,举目无亲,走投无路啊!
那时候还是冬腊月,眼瞅着过年了,聊城的天还挺冷。娘带着我和我姐,蹲在村头桥洞子底下避风,姐体格不好,冷得嘴唇子发白,我冻得嘚嘚瑟瑟喊冷,心情不好的娘举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说,就你冻死鬼托生的,要是没你和你姐两个累赘,我早就投河自尽一了百了了。
娘蹲在河边哭泣了半宿,还是没掉河,我想应该是因为娘不会游泳。
总算我爹是个有良心的爹,快天良的时候,一口一声“玉霞”,穿着棉拖找来了。我娘是个要面子的人,不管我爹怎么哄劝怎么下跪发誓,就是宁可冻死也不会去。这事惊动了村长和我大爷,几个老家伙都过来苦口婆心劝和不劝离,村长还让我爹写了保证书,保证再不跟邻居家五婶子来往,我娘这才接着台阶,带着我和我姐,以胜利者的姿态,跟爹回了家。
再后来,我娘有事没事就站在自家院子里,对着隔壁院子里水性杨花白白胖胖的五婶子指桑骂槐,文化人骂人还是比较有水准的,不像五婶子那种农村泼妇骂街式没有技术含量,几次交锋,无不是都以五婶子哑口无言落败而收场。
给欺负的久了,再加上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指脊梁骨,五婶子在村里也待不下去了,干脆过完年,打包了十几顶绿帽子,房子一索,坐过车去新疆跟她老公种棉花去了。
打这件事后,爹安分老实了许多,从来不敢跟村里的女人搭讪说话,每个月的搬砖钱如数上交,活得那叫一个憋屈。
为了姐给我省钱读书上大学,姐中学没念完就早早辍学了,开始在县里的毛纺厂上班赚钱贴补家用,后来不知怎么,搭上了一个京都的小老板,给他一阵天花乱坠的自吹自擂迷了心窍,也没和爹娘家里商量,私自做主辞工跟小老板私奔去了京都。
生米熟成熟饭后,姐姐才知道,那小老板其实没有他吹嘘的那么牛,充其量就是个倒爷,他也不是如他炫耀的是京都户口,而是黑龙江一个穷山沟出来混的,坑蒙快骗这么多年,不知坑了不少老家的穷亲戚,名下总算有了个有名无实的皮包公司,拆东墙补西墙,有钱的时候就大吃二喝,没钱的时候就蹭亲友,全靠吹牛皮和厚脸皮活着。
俗话说,近墨者雀黑,我姐进城年头多了,跟着我姐夫也学会了三吹六哨,明明穷得揭不开锅,每次回娘家还都用骗亲戚朋友的钱,租一辆小轿车,穿着我们乡下人不是货的假貂儿,在村里招摇转悠,显摆炫耀,好像自己嫁进了豪门,真成了大城市有钱阔太太似的,很瞧不上村长和大爷他们,白眼一个接着一个。
爹娘都是势利眼,对姐姐、姐夫总是笑呵呵的,杀鸡买酒好吃好喝的招待,都恨不得管姐夫叫爹跪下来给他磕一个。
也不能说我姐、我姐夫全无能耐,至少我长大考进了“圣云学院”的这几年,还都是靠着他们两口子照应,平时缺个生活费啥的,也都是姐姐背着姐夫,偷偷微信转过来。
大概是遗传的因素,进入大学的我,被大城市的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生活迷失了淳朴自我,开始喜欢胡乱勾搭起学姐学妹来。也不是我赵川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我这“聊城彭鱼宴”的五官,和篮球校队成员的健硕身材,勾引那些无知懵懂的小学妹,那真是攻无不克无往不利啊!
唯一的一次失手,是追求校花学姐冷紫嫣,被她揭了我脚踩两只船的老底,搞得我名声比茅厕里的石头还臭。唉,山沟沟里飞出的凤凰男不如鸡,想追女神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规矩了一阵子,我又搭上了一个妹子,她叫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