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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看到不二的左眼流血了!而且是黑色的血!”

    医生:“从医学角度来说,他的眼睛的确是正常的。对于你们说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也表示无能为力。”

    说完话后,医生离开了。

    “不二,你不会得了绝症了吧?”

    阿布布十分担心不二的身体状况,片刻后,阿布布拿过来一张纸,“不二,请签下你的遗嘱。人家是你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

    不二瞪了一眼阿布布,十分无语。

    此后,不二的左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剧痛无比,同时会伴随短暂的失明。经历几次后,不二习惯了这种每天总有那么几次的痛楚,有时候,夜里睡着睡着左眼就跟抽风似的突然发痛,疼得不二一夜难眠。

    又是一个晚上。

    又是毫无征兆的疼痛。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啊……”

    不二虽然习惯了这种痛楚,但每一次都那么的痛。不二捂着眼睛在床上左右打滚,呻吟不断。忽然,不二感觉左眼剧痛的同时伴随一股炙热感,本来就痛再加上一种灼烧感,不二疼得快要窒息了。

    “啊……”

    不二忍不住惨叫。

    这时候,不二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左眼球在眼眶中呈顺时针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就在眼球转动的同时,不二的眼睛不疼了,正当不二为这个纳闷的时候,一道血色的光从不二的眼中射了出来。不,应该是某个东西从眼中飞了出来。

    不二朝飞出来的东西一看,整个人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因为……

    飞出来的是一个人。

    这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婆婆,她背对着不二,苍白如雪的长发拖在地上,肥大而破烂的衣服装载着她佝偻矮小的身体,她的身高和泰山差不多,大概一米左右。老婆婆打量四周之后,像是用刀刻出来的皱纹被她的笑容挤在一起,“终于从黑洞中出来了!”

    “老婆婆!你是谁啊!”

    不二大声的质问老婆婆。

    “老婆婆?你在叫谁老婆婆!”

    老婆婆缓慢的转过身,愤怒无比,她飞身而起,一脚踢翻不二。

    “干嘛打人啊……”

    不二站起身来,一脸的无辜。

    “谁让你说我老……”

    老婆婆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到不二后突然瞪大了眼睛,意外,惊喜,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仿佛失散多年的亲人,但她的目光中也有很多不可思议。老婆婆刚要开口,就被不二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老婆婆,你怎么从我眼睛里跑出来了!”

    “臭小子,居然对我这么没礼貌!还叫我老婆婆……”

    老婆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到了房间里的镜子,一步步走过去,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后,老婆婆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一步步后退,无法相信镜子中的就是自己。老婆婆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不二,眼泪在眼眶中转动,看似孱弱的身体微微抖动着。突兀的,老婆婆失声笑了,“我原来老成这副模样了……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何况别人呢……”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老婆婆凝视着不二。

    “不二长大了……”

    老婆婆低声自语,然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不二,目光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最后定格在不二脸上。

    “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

    不二被老婆婆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但他又觉得眼前的老婆婆很熟悉,似曾相识,事实上却未曾谋面。

    老婆婆沉默了很久,好像有千言万语,说不完的话,但又无法开口。最终,老婆婆叹道:“我是从你眼睛中出来的?”

    不二看着老婆婆,“这是我想问的……看来你自己也不清楚状况啊!”

    老婆婆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下,“我在黑洞中看到了出口,不顾一切的从中逃了出来。然后……就在这里了。”

    “黑洞?”

    不二被老婆婆的话搞得迷迷糊糊,他的左眼跟黑洞有什么关系啊。这根本是两码事。

    “我在出来之前就在黑洞里。我不知道在黑洞中被困了多少年,看我现在的样子,应该超过了五十年……”

    “我也曾经被黑洞吞噬过。”

    不二对眼前同病相怜的老婆婆笑道。

    “不对!”

    老婆婆在看到年轻的不二后,推翻了自己的言论,她对不二的话惘若未闻,突然问不二,“你多大了?”

    不二挠挠头,不知道老婆婆问他年龄是什么目的,脱口而道:“十六岁,再过几个月就十七岁了。”

    “十六岁……”

    老婆婆低头自语,再提起头时满脸疑惑,她摸着自己的脸,“明明只有五年,为什么我会苍老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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