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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太师道:“不知道。”恭亲王道:“有人说他们被囚禁在太师府内,是否属实?”“绝无此事!”“太师此话可当真?”“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万德山言来信誓旦旦,煞有介事,不明究里的人俱会被他唬住,醉侠卜常醒,牌仙包布书,铁掌游龙吴元俊虽想抖出底牌来,然则碍于目前的身份,却未敢轻举妄动恭亲王脸色一沉,道:“太师既然如此自信,该不会反对本王下令搜府吧?”万太师先是愕然一愣,但随即坦然的说道:“可以,王爷若不信,尽管下令搜查就是,这样更可以证明老臣的清白。”恭亲王转头对随行的刑部捕快道:“你们听到没有,为了老太师的清白,你们务必要仔细搜查,不必顾忌什么。”“是,王爷!”十数名捕快齐声应是,立作鸟兽散,分别扑向太师府的各处亭台房舍。其实,方正,林田甫的下落,恭亲王早从布笠人口中弄得一清二楚,搜府是虚应故事,众捕快在太师府里兜了一个圈子,便转入后院。万太师不明底细,仍自洋洋得意的道:“老臣行事一向循规道矩,绝对不会私禁朝廷命官,现在王爷该相信了吧!”恭亲王一面示意众捕快出后门,入枣园,一面也兀自向后门行去,未置一词。万太师急忙追上来,道:“王爷请这边走,我们该回到前面去了。”边说边做手势,欲将朱见瑾引往别处,恭亲王却不为所动,笑道:“别忙,也许等一下会有惊人的发现。”此刻,众捕快已至后院门边,而血手魔君雷霆师徒,庐州三凶,以及万大才,万家栋父子等人,均紧跟在万太师身后,想阻挡已是无及,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捕快们踏进枣园,急得万德山冷汗直冒,却无计可施。恭亲王续往前行,万太师亦步亦趋,大家甫走出后门,万德山张口欲言未言,一名捕快已自枣园折返,道:“启禀王爷,已经找到了。”万太师眼一瞪,道:“找到什么?可不要信口雌黄。”他一向横行朝野,肆无忌惮,杀个把人,易如反掌,朝中百官,莫不惧如豺豹,捕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这——”这了半天,还是没敢将真相说出来。恭亲王怒容满面的说道:“到底找到什么,但说无妨,天大的事本王替你担着。”捕快嗫嗫嚅嚅的道:“在枣园内发现三间破瓦房。”还是没敢将事实说清楚。血手魔君雷霆紧走几步,上前说道:“老太师,容下官瞧瞧去。”万家栋冲着小霸王燕无双招招手,也说:“爷爷,孙儿也过去看看。”三个人不待万德山的首肯,更不理会恭亲王的反应如何,话一出口,便争相跨步前行。凭十几名捕快,岂是血手魔君的雷霆的对手,卜常醒,吴元俊,包布书恐生意外,急忙随后追上去,登时,空气立告紧张起来。却被迎面而来,化装成贩卖零食老妪彭盈妹阻住去路,接着那捕快的话头道:“瓦房里面还囚着两个人,一个是铁血御史方正,一个是大学士林田甫。”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尤其是万太师,一张老脸已经变了形,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血手魔君雷霆怒冲冲的道:“你是什么人?”玉面观音彭盈妹道:“一个卖零食的小贩!”“那就到阴曹地府去做你的生意吧,少管闲事。”此人好快的动作,话落招出,呼!呼!连攻二掌,存心要将她劈成肉泥血浆,幸好彭盈妹早有防备,将手中的竹篮子及时往前一送,蓬!蓬!两响,震得满篮子的花生,瓜子,茶叶蛋稀巴烂,漫天飞舞,彭盈妹已闪至一旁,毫发未损。血手魔君一击未中,知道遇上了扎手货,方待挺身再上,恭亲王突然沉声喝斥道:“住手,有本王在此,不得放肆,还不赶快退下;”恭亲王朱见瑾乃是宪宗朱见琛的幼弟,雷霆再怎么横行霸道,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如言退下,未敢造次。一行人急速前行,很快便进入枣园,还没有来得及登堂入室,几名捕快已将方正、林田甫带到屋外。方、林二人一见恭亲王来到,连忙跪倒在地,齐呼:“王爷千岁。”恭亲王素来爱民如子,何况是最得力的两位大臣,忙上前亲手扶起,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二人的面容笑貌,感慨万千。的说道:“请恕本王无能,累两位爱卿受苦了。”方正素以敢言著称,当着万德山的面,同样照骂不误,慷慨激昂的道:“王爷快别这样说,这全是万太师父女罔上欺下,一手遮天的结果。”恭亲王气忿忿的道:“万德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万太师老奸巨滑,早已筹得应付良策,故作不解的道:“老臣不明白王爷这话的意思。”恭亲王声色俱厉的道:“本王在追究你私囚朝廷重臣之罪。”“请王爷弄清楚,此地可不是太师府啊。”“听说这一大片枣园子,也是万家的产业。”“可惜目前已转让他人。”“不管是否你的产业,人是你囚禁的,绝对错不了。”“恰恰相反,绝非老臣所为。”“难道说事前事后,你毫不知情?”“事实正是如此,老臣全然不知。”“哼,你倒挺会推卸责任,照太师的意思,莫非是方大人他们自己跑来?”方正怒不可当的道:“万德山,你好利的一张老嘴,明明是快刀王立与庐州三凶将下官等二人擒来此地,你还曾当面羞辱于我们,现在居然敢厚颜推说不知,简直无耻之尤。”万德山寒脸说道:“方大人无的放矢,请王爷休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恭亲王冷哼一声,说道:“庐州三凶何在?”大法师哈山克,逍遥子费无极,江湖浪子花三郎就在附近,闻言齐声应道:“草民等在此。”恭亲王道:“你们可曾参加捕捉方御史,林大人的事?”三人异口同声的否认,道:“绝无此事。”恭亲王沉吟少顷后道:“你们既然都不承认,自然也就无权过问,更用不到征求意见,本王要将人带走了。”说着,正要将方、林二人带走,万太师伸手一拦,道:“慢着。”恭亲王愣了一下,道:“怎么?万太师承认人是你抓的了?”万太师冷冰冰的道:“王爷会错意了,老臣是想现在抓人。”手一挥,血手魔君雷霆、小霸王燕无双、庐州三凶、万家栋,以及新人选的刀客、侦缉手、锦衣卫等,皆蠢蠢而动,朝方正、林田甫立身之处围了上来。恭亲王没料到,事到如今,万太师竟敢狗急跳墙。不禁一呆问道:“你凭什么下令抓人?”万太师抬头挺胸的道:“老臣是奉旨行事。”“那就请出圣旨来让本王一观。”“老臣奉的是密旨。”“只怕是假借圣命,营私舞弊吧?”“王爷如果不信,可以面圣求证。”“本王会的,一旦查证不实,你就难逃欺君大罪。”“王爷别太自信,老臣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万德山,本王问你,方御史究竟犯有何罪?”“窝藏钦命要犯,企图阴谋造反。”“谁是钦命要犯?”“就是他的儿子方少飞。”“何以见得方少飞有阴谋造反的企图呢?”“万贵妃曾在梦中亲眼见到他弑君篡位。”“哼哼!这根本是欲加之罪,无中生有。”“皇上可不这样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大人又是触犯何罪?”“纵女行凶。”“杀了那一个?”“一名刀客。”“可有人证?”“皇子-桢,小孙家栋,费无极,花三郎等皆在现场目睹,老臣奉旨执法,王爷勿干涉公务。”在法言法,万太师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恭亲王一时为之语塞,找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阻止他抓人,半晌才道:“你打算将他们如何处置?”万太师得理不饶人,傲然言道:“先行收押方正、林田甫,待元凶林玲、方少飞到案后,再一并问罪。”“押在何处?”“东厂、西厂都可以。”“本王反对,朝廷设分职,各有所司,理当押入大牢,由刑部审理。”“这件事还得请示娘娘,老臣不敢擅专。”“本朝典制,嫔妃不得过问政事,除非交由刑部,本王绝不会任你胡为。”万太师稍作犹豫后道:“好吧!雷大人,即刻将方正,林田甫打入天牢,派专人看守,不得接见外人,倘有故违者,可就地正法。”血手魔君躬身应是,趋前就要拿人,恭亲王沉声说道:“且慢!眼前就有现成的刑部捕快,用不到锦衣卫,也无须派人看守,一切皆由刑部处理即可,皇兄若有异议,全由本王一人承担。”不管万太师是否同意,立命十几名捕快将方正,林田甫带离现场。事情的发展,虽未尽如神州四杰的理想,但亦差强人意,总算摆脱万贞儿父女的魔掌,林玲,方少飞就藏身在附近的一棵老松上,互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什么人?”血手魔君雷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林玲、方少飞一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喝声中,血手魔君已扑向树梢,快如泻电奔雷。“看打!”方少飞念动招发,打出四张天九牌,势猛力沉,分袭上盘四处要害,雷霆但觉金风贯耳,已近在眉睫,情急之下只好亮剑扫眚,猛听咔!咔!咔!四声响,爆出四团火花,四张天九牌全部一断为二“擎天剑”果然削铁如泥,威力无边。目睹此状,神州四杰齐皆大吃一惊,血手魔君原式不变,人已冲进老松,方少飞方即挺锏抗拒,林玲发掌相迎,三个人就在茂密的松针之间接上了手。猛可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震之声过后,树折!叶落!人散!血手魔君雷霆被震落在地,脸色铁青。林玲,方少飞却被震离老松树,落在枣园一侧墙上,方少飞手中的铁锏已断,仅仅剩下尺许长的一截。雷霆自视极高,,一击之下竟未将二人制住,不由大为恼怒,也因而对二人的来历发生兴趣,道:“两位何人?”朱-桢指着方少飞说道:“那个男的,就是娘娘悬下百万赏银要捉拿的钦命要犯方少飞。”万家栋指着林玲:“那个女的,是我皇子表弟的心上人,叫林玲,你们可千万不能伤了她。”百万赏银,数不在少,没有一个人不想得到它,一时间,群魔激动,秩序大乱,所有的刀客、侦缉手、锦衣卫、乃至庐州三凶,雷霆师徒等人全部在动,争先恐后的扑向围墙,准备活捉方少飞。“捉住他!”“不要跑!”“你跑不了了!”吼喝之声,不绝如缕,人影飞窜,首尾相接,如蝇之逐臭,狼之逐食,可惜林玲,方少飞不欲恋战,当这些人追上围墙时,二人早已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朱-桢,万家栋,小霸王燕无双,三个人年龄相当,臭味相投。尤其是万家栋和燕无双,仗着一身好本事、雷霆的威名、万家的权势、横行市街,无恶不做。白吃白喝是小事,张口骂人,动手打人是常事,奸淫妇女,杀人放火,同样屡见不鲜。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这三个人便声名大噪,变成人见人怕的街狼市虎,北京城的老百姓惧怕他们,比当年庐州人痛恨庐州三凶的情形犹有过之。当然,为非作歹之外,他们并没有放松捉拿方少飞的脚步,万贞儿手下所有的刀客、侦缉手,锦欠卫,全体总动员,一直在夜以继日,马不停蹄的四出缉捕。就在这个紧锣密鼓的时候,万贞儿又出了新花样,玉华宫的管事太监张敏,领着万家栋、燕无双,以及二十四名挑夫,带了不少花红礼品,一径来到林家。林家本来就人丁单薄,生活简朴,林田甫被捕后,林夫人又将家下人等遣走一空,目前仅母女二人想依为命,偶尔方家母子也会过来陪陪他们。这日,方少飞正巧在林家,听得门外人声鼎沸,忙与林玲躲藏起来,林夫人开门揖客,张敏长驱直入,兀自来至北上房,甫一坐定便说道:“林姑娘呢?”林夫人对他没有好感,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在!”张敏堆下了一脸的笑容,说道:“林姑娘不在也没有关系,只要夫人在就可以了。”林夫人弄不懂他居心何在,疑云满面的道:“拙夫身系囹圄,老身不便待客,张管事说明来意后就请便吧。”张敏打了两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张某是特地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的。”林夫人一怔,说道:“老身有何喜可贺?”张敏道:“皇子-桢,也就是万贵妃的亲生儿子,万太师的外孙,看上你家姑娘,张某是奉了娘娘之命来下聘礼的。”这话无异晴天霹雳,听得林玲,方少飞大惊失色,林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万贵妃要跟我们林家联姻?”万家栋双眉一挑,道:“没错,这是你们林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林夫人寒着脸道:“可惜我们林家福浅,恐怕无福消受。”张敏干咳两声,道:“听夫人的口气,好像还不大情愿?”“老身起码也得问一问玲儿自己的意思。”“你现在就可以问。”“她不在。”“可以叫她回来”“老身不知她身在何处。”“不要紧,等她回来以后再问也可以,反正现在只是下聘礼不是迎娶。”立命挑夫将聘礼搬进堂屋来。林夫人恨万家父女都来不及,岂肯答应这门亲事,忙往门口一站,竭力阻止道:“使不得,在未得到玲儿同意之前,恕老身不能答应。”却惹恼了旁边的万家栋,一把就将林夫人拉到一边去,怒气冲冲的道:“我表弟看上了你家闺女,是你们林家祖坟的风水好,别给脸不要脸,惹火了少爷我,小心放一把火烧掉这栋破房子。”小霸王燕无双更凶,杀气腾腾的道:“放火不算,说不定还会杀人呢,你他妈的最好想清楚。”林人人跟丈夫学得一身傲骨,死不低头,沉默抗议。张敏威胁利诱道:“林夫人应好好的盘算一卞,行前娘娘曾交代,两家只要一旦联姻,林姑娘答应做皇子的妃子,林大人便可马上无罪开释,同时,如果林大学士肯合作的话,或许还会有更大的好处。”“要怎么合作?”“揭发方正罪行,协助逮捕方少飞。”“哼!老身早就知道你们没有安好心,黄鼠狼几时会给鸡拜年来着。”“张某在等候夫人的回话。”“此事有关玲儿一生幸福,必须由她自己作主。”“自古男婚女嫁,全凭父母之命,夫人望勿推三阻四。”“玲儿她爹身在狱中,老身做不了主。”万家栋性烈如火,早已按耐不住,恶狠狠地道:“张管事,别跟她-哩八嗦,答不答应干脆一句话。”说话中已亮出一把刀,看那架势,只要林夫人回绝,他就会杀人放火。小霸王燕无双说的更露骨,道:“老婆子,事情已经摆明了,一条路是攀龙附凤,全家团圆,一条路是家破人亡,鸡犬不留。你好好掂量掂量。”话已说绝,毫无回旋的余地,藏身在屋后的林玲如热锅的蚂蚁,心知再不现身,母亲可能就有性命之忧,给方少飞使一个眼色,转身便往外走去。方少飞小声道:“我们一起去,索性将他们干掉算了。”林玲却不以为然,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还是由我自己去处理,你别忘了,布笠人不准你杀万家栋。”话落,人已推门而入,对着这群如狼似虎的杂碎喝道:“你们用不着逼我娘,我娘答应我却不会答应。”万家栋眼一瞪,道:“你不愿意嫁给我表弟做妃子?皇子爱你可是已经爱了八百年了,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林玲冷冰冰的道:“姑娘早就说过了,即使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不考虑考虑后果?”“姑娘已经考虑过了。”“准备与你娘同赴黄泉?”“你不配也不敢!”“笑话!天底下没有小爷爷我不敢的事,接招!”万家栋可不是说大话唬人,话音刚落,劈面就是一刀,而且招中带招,式中套式,看似直取林玲,实则健腕一扭,刀锋却偏向林夫人。林玲见状吓了一跳,七巧掌应念而生,三招快攻,连成一气,汹涌的掌浪像山一般撞上去,硬生生地将万家栋连人带刀逼退四五步,拦在了王夫人的前面。小霸王燕无双睹状大怒,道:“看不透你还颇有点功夫,南海神僧看来没有白调教你,来!接我几招‘掌中刀’、‘指中剑’试试。”此人身手敏捷,功力扎实,竖掌为刀,戟指若剑,左刀右剑,已拉开门户,准备出手,张敏忙上前说道:“燕少侠,林姑娘乃是未来的皇子妃,不得无礼。”燕无双老大不高兴的道:“张管事,他们母女吃称砣铁了心,压根儿就不上路,还妃什么妃。”张敏嘿嘿冷笑道:“他们现在不答应,将来还是会答应的。贵妃娘娘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特有的三角眼,从林玲母女身上一扫而过,又道:“老夫上体天心,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仔细的琢磨琢磨,三天后我还会再来,到时候希望见到的是你们全家团聚而不是灭门之祸,再见!”随着张敏的话音,众人已退至堂屋门外,万家栋止步,说道:“林姑娘,看在咱们将是亲戚的份上,有几句话,麻烦你转告方少飞。”林玲面冷如霜的道:“有屁快放。”万家栋吊着眼睛,歪着头,歪着一张流氓的嘴脸,慢吞吞的吊胃口:“有一个方少俊,你认识吧?”“当然认识,是少飞的哥哥。”“去告诉方少飞,他哥哥被捕了。”林玲道:“什么?少俊哥被捕了?是谁干的?”“雷大人,燕少侠、你未来的皇子夫婿,以及小爷爷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今天一大早。”“少俊哥犯了什么罪?”“他本身无罪,只是想借此来逼方少飞自行投案。”“哼!你这是痴人说梦话,泄了底少飞哥更不会上你们的恶当。”“未见得,万爷爷既敢泄底,就不怕他不露面。”“少俊哥现被囚禁在何处?”“就吊在他们家的院子里的大树上。”“万家栋,你们好卑鄙!”“去告诉方少飞,叫他从速投案,否则,今日午时三刻起,他哥哥方少俊就将会失去一条腿,明白的午时三刻,是一条臂,别外的一条腿一条臂,将是第三天第四天的祭品,直至他出面投案为止,如果第五天仍然不肯俯首就擒,方少俊吃饭的家伙就会搬家!”万家栋描绘出一幅血淋淋的画面,林玲芳心骇然,全身抖颤,切齿恨声道:“你们简直惨无人道,禽兽不如!”方少飞更惊更急,恨不能马上冲出来,活劈了万家栋,但他深知元凶主犯是万贞儿,是万德山,是快刀王立,是血手魔君,杀了万家栋,于事无补,反而会加速兄长的死期,何况弓先生一再表明,不准他杀万家栋,只好强自忍下来,未采取任何行动:小霸王燕无双补充道:“五天之后,还有方少飞的娘,不怕他不出来认罪。”方少飞打了一个寒颤,心头一片冰凉。万家栋一双慑人的眸子罩定在林玲的脸上,她的惊悸、惶恐、迷惘、无助,尽收眼底,于是进一步威吓道:“你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那里去,嫁给皇子做妃子是最佳的选择,不然的话,马上也会成为锦衣卫追缉的对象,缉捕不到,小心你娘步上方少俊的后尘。”张敏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林夫人,林姑娘,全盘的存亡利害,孙少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三天的时间也足够你们母女商量,咱们三天之后再会。”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气冲向四肢百骸,林玲近乎疯狂的吼叫道:“不要三天,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答案,我林玲宁可削发为尼,也不会做朱-桢的妃子,将这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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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太师道:“不知道。”恭亲王道:“有人说他们被囚禁在太师府内,是否属实?”“绝无此事!”“太师此话可当真?”“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万德山言来信誓旦旦,煞有介事,不明究里的人俱会被他唬住,醉侠卜常醒,牌仙包布书,铁掌游龙吴元俊虽想抖出底牌来,然则碍于目前的身份,却未敢轻举妄动恭亲王脸色一沉,道:“太师既然如此自信,该不会反对本王下令搜府吧?”万太师先是愕然一愣,但随即坦然的说道:“可以,王爷若不信,尽管下令搜查就是,这样更可以证明老臣的清白。”恭亲王转头对随行的刑部捕快道:“你们听到没有,为了老太师的清白,你们务必要仔细搜查,不必顾忌什么。”“是,王爷!”十数名捕快齐声应是,立作鸟兽散,分别扑向太师府的各处亭台房舍。其实,方正,林田甫的下落,恭亲王早从布笠人口中弄得一清二楚,搜府是虚应故事,众捕快在太师府里兜了一个圈子,便转入后院。万太师不明底细,仍自洋洋得意的道:“老臣行事一向循规道矩,绝对不会私禁朝廷命官,现在王爷该相信了吧!”恭亲王一面示意众捕快出后门,入枣园,一面也兀自向后门行去,未置一词。万太师急忙追上来,道:“王爷请这边走,我们该回到前面去了。”边说边做手势,欲将朱见瑾引往别处,恭亲王却不为所动,笑道:“别忙,也许等一下会有惊人的发现。”此刻,众捕快已至后院门边,而血手魔君雷霆师徒,庐州三凶,以及万大才,万家栋父子等人,均紧跟在万太师身后,想阻挡已是无及,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捕快们踏进枣园,急得万德山冷汗直冒,却无计可施。恭亲王续往前行,万太师亦步亦趋,大家甫走出后门,万德山张口欲言未言,一名捕快已自枣园折返,道:“启禀王爷,已经找到了。”万太师眼一瞪,道:“找到什么?可不要信口雌黄。”他一向横行朝野,肆无忌惮,杀个把人,易如反掌,朝中百官,莫不惧如豺豹,捕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这——”这了半天,还是没敢将真相说出来。恭亲王怒容满面的说道:“到底找到什么,但说无妨,天大的事本王替你担着。”捕快嗫嗫嚅嚅的道:“在枣园内发现三间破瓦房。”还是没敢将事实说清楚。血手魔君雷霆紧走几步,上前说道:“老太师,容下官瞧瞧去。”万家栋冲着小霸王燕无双招招手,也说:“爷爷,孙儿也过去看看。”三个人不待万德山的首肯,更不理会恭亲王的反应如何,话一出口,便争相跨步前行。凭十几名捕快,岂是血手魔君的雷霆的对手,卜常醒,吴元俊,包布书恐生意外,急忙随后追上去,登时,空气立告紧张起来。却被迎面而来,化装成贩卖零食老妪彭盈妹阻住去路,接着那捕快的话头道:“瓦房里面还囚着两个人,一个是铁血御史方正,一个是大学士林田甫。”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尤其是万太师,一张老脸已经变了形,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血手魔君雷霆怒冲冲的道:“你是什么人?”玉面观音彭盈妹道:“一个卖零食的小贩!”“那就到阴曹地府去做你的生意吧,少管闲事。”此人好快的动作,话落招出,呼!呼!连攻二掌,存心要将她劈成肉泥血浆,幸好彭盈妹早有防备,将手中的竹篮子及时往前一送,蓬!蓬!两响,震得满篮子的花生,瓜子,茶叶蛋稀巴烂,漫天飞舞,彭盈妹已闪至一旁,毫发未损。血手魔君一击未中,知道遇上了扎手货,方待挺身再上,恭亲王突然沉声喝斥道:“住手,有本王在此,不得放肆,还不赶快退下;”恭亲王朱见瑾乃是宪宗朱见琛的幼弟,雷霆再怎么横行霸道,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如言退下,未敢造次。一行人急速前行,很快便进入枣园,还没有来得及登堂入室,几名捕快已将方正、林田甫带到屋外。方、林二人一见恭亲王来到,连忙跪倒在地,齐呼:“王爷千岁。”恭亲王素来爱民如子,何况是最得力的两位大臣,忙上前亲手扶起,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二人的面容笑貌,感慨万千。的说道:“请恕本王无能,累两位爱卿受苦了。”方正素以敢言著称,当着万德山的面,同样照骂不误,慷慨激昂的道:“王爷快别这样说,这全是万太师父女罔上欺下,一手遮天的结果。”恭亲王气忿忿的道:“万德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万太师老奸巨滑,早已筹得应付良策,故作不解的道:“老臣不明白王爷这话的意思。”恭亲王声色俱厉的道:“本王在追究你私囚朝廷重臣之罪。”“请王爷弄清楚,此地可不是太师府啊。”“听说这一大片枣园子,也是万家的产业。”“可惜目前已转让他人。”“不管是否你的产业,人是你囚禁的,绝对错不了。”“恰恰相反,绝非老臣所为。”“难道说事前事后,你毫不知情?”“事实正是如此,老臣全然不知。”“哼,你倒挺会推卸责任,照太师的意思,莫非是方大人他们自己跑来?”方正怒不可当的道:“万德山,你好利的一张老嘴,明明是快刀王立与庐州三凶将下官等二人擒来此地,你还曾当面羞辱于我们,现在居然敢厚颜推说不知,简直无耻之尤。”万德山寒脸说道:“方大人无的放矢,请王爷休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恭亲王冷哼一声,说道:“庐州三凶何在?”大法师哈山克,逍遥子费无极,江湖浪子花三郎就在附近,闻言齐声应道:“草民等在此。”恭亲王道:“你们可曾参加捕捉方御史,林大人的事?”三人异口同声的否认,道:“绝无此事。”恭亲王沉吟少顷后道:“你们既然都不承认,自然也就无权过问,更用不到征求意见,本王要将人带走了。”说着,正要将方、林二人带走,万太师伸手一拦,道:“慢着。”恭亲王愣了一下,道:“怎么?万太师承认人是你抓的了?”万太师冷冰冰的道:“王爷会错意了,老臣是想现在抓人。”手一挥,血手魔君雷霆、小霸王燕无双、庐州三凶、万家栋,以及新人选的刀客、侦缉手、锦衣卫等,皆蠢蠢而动,朝方正、林田甫立身之处围了上来。恭亲王没料到,事到如今,万太师竟敢狗急跳墙。不禁一呆问道:“你凭什么下令抓人?”万太师抬头挺胸的道:“老臣是奉旨行事。”“那就请出圣旨来让本王一观。”“老臣奉的是密旨。”“只怕是假借圣命,营私舞弊吧?”“王爷如果不信,可以面圣求证。”“本王会的,一旦查证不实,你就难逃欺君大罪。”“王爷别太自信,老臣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万德山,本王问你,方御史究竟犯有何罪?”“窝藏钦命要犯,企图阴谋造反。”“谁是钦命要犯?”“就是他的儿子方少飞。”“何以见得方少飞有阴谋造反的企图呢?”“万贵妃曾在梦中亲眼见到他弑君篡位。”“哼哼!这根本是欲加之罪,无中生有。”“皇上可不这样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大人又是触犯何罪?”“纵女行凶。”“杀了那一个?”“一名刀客。”“可有人证?”“皇子-桢,小孙家栋,费无极,花三郎等皆在现场目睹,老臣奉旨执法,王爷勿干涉公务。”在法言法,万太师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恭亲王一时为之语塞,找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阻止他抓人,半晌才道:“你打算将他们如何处置?”万太师得理不饶人,傲然言道:“先行收押方正、林田甫,待元凶林玲、方少飞到案后,再一并问罪。”“押在何处?”“东厂、西厂都可以。”“本王反对,朝廷设分职,各有所司,理当押入大牢,由刑部审理。”“这件事还得请示娘娘,老臣不敢擅专。”“本朝典制,嫔妃不得过问政事,除非交由刑部,本王绝不会任你胡为。”万太师稍作犹豫后道:“好吧!雷大人,即刻将方正,林田甫打入天牢,派专人看守,不得接见外人,倘有故违者,可就地正法。”血手魔君躬身应是,趋前就要拿人,恭亲王沉声说道:“且慢!眼前就有现成的刑部捕快,用不到锦衣卫,也无须派人看守,一切皆由刑部处理即可,皇兄若有异议,全由本王一人承担。”不管万太师是否同意,立命十几名捕快将方正,林田甫带离现场。事情的发展,虽未尽如神州四杰的理想,但亦差强人意,总算摆脱万贞儿父女的魔掌,林玲,方少飞就藏身在附近的一棵老松上,互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什么人?”血手魔君雷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林玲、方少飞一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喝声中,血手魔君已扑向树梢,快如泻电奔雷。“看打!”方少飞念动招发,打出四张天九牌,势猛力沉,分袭上盘四处要害,雷霆但觉金风贯耳,已近在眉睫,情急之下只好亮剑扫眚,猛听咔!咔!咔!四声响,爆出四团火花,四张天九牌全部一断为二“擎天剑”果然削铁如泥,威力无边。目睹此状,神州四杰齐皆大吃一惊,血手魔君原式不变,人已冲进老松,方少飞方即挺锏抗拒,林玲发掌相迎,三个人就在茂密的松针之间接上了手。猛可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震之声过后,树折!叶落!人散!血手魔君雷霆被震落在地,脸色铁青。林玲,方少飞却被震离老松树,落在枣园一侧墙上,方少飞手中的铁锏已断,仅仅剩下尺许长的一截。雷霆自视极高,,一击之下竟未将二人制住,不由大为恼怒,也因而对二人的来历发生兴趣,道:“两位何人?”朱-桢指着方少飞说道:“那个男的,就是娘娘悬下百万赏银要捉拿的钦命要犯方少飞。”万家栋指着林玲:“那个女的,是我皇子表弟的心上人,叫林玲,你们可千万不能伤了她。”百万赏银,数不在少,没有一个人不想得到它,一时间,群魔激动,秩序大乱,所有的刀客、侦缉手、锦衣卫、乃至庐州三凶,雷霆师徒等人全部在动,争先恐后的扑向围墙,准备活捉方少飞。“捉住他!”“不要跑!”“你跑不了了!”吼喝之声,不绝如缕,人影飞窜,首尾相接,如蝇之逐臭,狼之逐食,可惜林玲,方少飞不欲恋战,当这些人追上围墙时,二人早已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朱-桢,万家栋,小霸王燕无双,三个人年龄相当,臭味相投。尤其是万家栋和燕无双,仗着一身好本事、雷霆的威名、万家的权势、横行市街,无恶不做。白吃白喝是小事,张口骂人,动手打人是常事,奸淫妇女,杀人放火,同样屡见不鲜。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这三个人便声名大噪,变成人见人怕的街狼市虎,北京城的老百姓惧怕他们,比当年庐州人痛恨庐州三凶的情形犹有过之。当然,为非作歹之外,他们并没有放松捉拿方少飞的脚步,万贞儿手下所有的刀客、侦缉手,锦欠卫,全体总动员,一直在夜以继日,马不停蹄的四出缉捕。就在这个紧锣密鼓的时候,万贞儿又出了新花样,玉华宫的管事太监张敏,领着万家栋、燕无双,以及二十四名挑夫,带了不少花红礼品,一径来到林家。林家本来就人丁单薄,生活简朴,林田甫被捕后,林夫人又将家下人等遣走一空,目前仅母女二人想依为命,偶尔方家母子也会过来陪陪他们。这日,方少飞正巧在林家,听得门外人声鼎沸,忙与林玲躲藏起来,林夫人开门揖客,张敏长驱直入,兀自来至北上房,甫一坐定便说道:“林姑娘呢?”林夫人对他没有好感,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在!”张敏堆下了一脸的笑容,说道:“林姑娘不在也没有关系,只要夫人在就可以了。”林夫人弄不懂他居心何在,疑云满面的道:“拙夫身系囹圄,老身不便待客,张管事说明来意后就请便吧。”张敏打了两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张某是特地来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的。”林夫人一怔,说道:“老身有何喜可贺?”张敏道:“皇子-桢,也就是万贵妃的亲生儿子,万太师的外孙,看上你家姑娘,张某是奉了娘娘之命来下聘礼的。”这话无异晴天霹雳,听得林玲,方少飞大惊失色,林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万贵妃要跟我们林家联姻?”万家栋双眉一挑,道:“没错,这是你们林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林夫人寒着脸道:“可惜我们林家福浅,恐怕无福消受。”张敏干咳两声,道:“听夫人的口气,好像还不大情愿?”“老身起码也得问一问玲儿自己的意思。”“你现在就可以问。”“她不在。”“可以叫她回来”“老身不知她身在何处。”“不要紧,等她回来以后再问也可以,反正现在只是下聘礼不是迎娶。”立命挑夫将聘礼搬进堂屋来。林夫人恨万家父女都来不及,岂肯答应这门亲事,忙往门口一站,竭力阻止道:“使不得,在未得到玲儿同意之前,恕老身不能答应。”却惹恼了旁边的万家栋,一把就将林夫人拉到一边去,怒气冲冲的道:“我表弟看上了你家闺女,是你们林家祖坟的风水好,别给脸不要脸,惹火了少爷我,小心放一把火烧掉这栋破房子。”小霸王燕无双更凶,杀气腾腾的道:“放火不算,说不定还会杀人呢,你他妈的最好想清楚。”林人人跟丈夫学得一身傲骨,死不低头,沉默抗议。张敏威胁利诱道:“林夫人应好好的盘算一卞,行前娘娘曾交代,两家只要一旦联姻,林姑娘答应做皇子的妃子,林大人便可马上无罪开释,同时,如果林大学士肯合作的话,或许还会有更大的好处。”“要怎么合作?”“揭发方正罪行,协助逮捕方少飞。”“哼!老身早就知道你们没有安好心,黄鼠狼几时会给鸡拜年来着。”“张某在等候夫人的回话。”“此事有关玲儿一生幸福,必须由她自己作主。”“自古男婚女嫁,全凭父母之命,夫人望勿推三阻四。”“玲儿她爹身在狱中,老身做不了主。”万家栋性烈如火,早已按耐不住,恶狠狠地道:“张管事,别跟她-哩八嗦,答不答应干脆一句话。”说话中已亮出一把刀,看那架势,只要林夫人回绝,他就会杀人放火。小霸王燕无双说的更露骨,道:“老婆子,事情已经摆明了,一条路是攀龙附凤,全家团圆,一条路是家破人亡,鸡犬不留。你好好掂量掂量。”话已说绝,毫无回旋的余地,藏身在屋后的林玲如热锅的蚂蚁,心知再不现身,母亲可能就有性命之忧,给方少飞使一个眼色,转身便往外走去。方少飞小声道:“我们一起去,索性将他们干掉算了。”林玲却不以为然,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还是由我自己去处理,你别忘了,布笠人不准你杀万家栋。”话落,人已推门而入,对着这群如狼似虎的杂碎喝道:“你们用不着逼我娘,我娘答应我却不会答应。”万家栋眼一瞪,道:“你不愿意嫁给我表弟做妃子?皇子爱你可是已经爱了八百年了,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林玲冷冰冰的道:“姑娘早就说过了,即使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不考虑考虑后果?”“姑娘已经考虑过了。”“准备与你娘同赴黄泉?”“你不配也不敢!”“笑话!天底下没有小爷爷我不敢的事,接招!”万家栋可不是说大话唬人,话音刚落,劈面就是一刀,而且招中带招,式中套式,看似直取林玲,实则健腕一扭,刀锋却偏向林夫人。林玲见状吓了一跳,七巧掌应念而生,三招快攻,连成一气,汹涌的掌浪像山一般撞上去,硬生生地将万家栋连人带刀逼退四五步,拦在了王夫人的前面。小霸王燕无双睹状大怒,道:“看不透你还颇有点功夫,南海神僧看来没有白调教你,来!接我几招‘掌中刀’、‘指中剑’试试。”此人身手敏捷,功力扎实,竖掌为刀,戟指若剑,左刀右剑,已拉开门户,准备出手,张敏忙上前说道:“燕少侠,林姑娘乃是未来的皇子妃,不得无礼。”燕无双老大不高兴的道:“张管事,他们母女吃称砣铁了心,压根儿就不上路,还妃什么妃。”张敏嘿嘿冷笑道:“他们现在不答应,将来还是会答应的。贵妃娘娘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特有的三角眼,从林玲母女身上一扫而过,又道:“老夫上体天心,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仔细的琢磨琢磨,三天后我还会再来,到时候希望见到的是你们全家团聚而不是灭门之祸,再见!”随着张敏的话音,众人已退至堂屋门外,万家栋止步,说道:“林姑娘,看在咱们将是亲戚的份上,有几句话,麻烦你转告方少飞。”林玲面冷如霜的道:“有屁快放。”万家栋吊着眼睛,歪着头,歪着一张流氓的嘴脸,慢吞吞的吊胃口:“有一个方少俊,你认识吧?”“当然认识,是少飞的哥哥。”“去告诉方少飞,他哥哥被捕了。”林玲道:“什么?少俊哥被捕了?是谁干的?”“雷大人,燕少侠、你未来的皇子夫婿,以及小爷爷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今天一大早。”“少俊哥犯了什么罪?”“他本身无罪,只是想借此来逼方少飞自行投案。”“哼!你这是痴人说梦话,泄了底少飞哥更不会上你们的恶当。”“未见得,万爷爷既敢泄底,就不怕他不露面。”“少俊哥现被囚禁在何处?”“就吊在他们家的院子里的大树上。”“万家栋,你们好卑鄙!”“去告诉方少飞,叫他从速投案,否则,今日午时三刻起,他哥哥方少俊就将会失去一条腿,明白的午时三刻,是一条臂,别外的一条腿一条臂,将是第三天第四天的祭品,直至他出面投案为止,如果第五天仍然不肯俯首就擒,方少俊吃饭的家伙就会搬家!”万家栋描绘出一幅血淋淋的画面,林玲芳心骇然,全身抖颤,切齿恨声道:“你们简直惨无人道,禽兽不如!”方少飞更惊更急,恨不能马上冲出来,活劈了万家栋,但他深知元凶主犯是万贞儿,是万德山,是快刀王立,是血手魔君,杀了万家栋,于事无补,反而会加速兄长的死期,何况弓先生一再表明,不准他杀万家栋,只好强自忍下来,未采取任何行动:小霸王燕无双补充道:“五天之后,还有方少飞的娘,不怕他不出来认罪。”方少飞打了一个寒颤,心头一片冰凉。万家栋一双慑人的眸子罩定在林玲的脸上,她的惊悸、惶恐、迷惘、无助,尽收眼底,于是进一步威吓道:“你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那里去,嫁给皇子做妃子是最佳的选择,不然的话,马上也会成为锦衣卫追缉的对象,缉捕不到,小心你娘步上方少俊的后尘。”张敏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林夫人,林姑娘,全盘的存亡利害,孙少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三天的时间也足够你们母女商量,咱们三天之后再会。”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气冲向四肢百骸,林玲近乎疯狂的吼叫道:“不要三天,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答案,我林玲宁可削发为尼,也不会做朱-桢的妃子,将这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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