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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找到邕城报社来拜访秋社长,拿了一封信交给他。信的内容只有几句话,是秋社长的一位老朋友写的,说是让自己帮帮这个男人的忙。 秋社长手上刚好有件事也要请那位老朋友帮忙,当然是满口答应。但这人却说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让他帮忙发一篇稿子,秋社长看了看对方递过来的新闻稿,内容就是今天报纸上刊登那些。他当时就觉得为难了,自己可是刚拿了甘萍的好处费。 这人见他有点不大乐意,当时就从包里掏了五万块给他,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几经权衡之下,秋社长还是决定帮他发稿。 陈致远并不知道这些,眼看秋社长一脸为难的表情,摆摆手干笑了两声:“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当我没问。”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却明显冷了下来。 秋社长夹了块海蛇肉塞在嘴里嚼了几口,眼角飞快地扫了陈致远一眼,叹了口气:“唉,既然陈总如此看得起我,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接着,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是边说边吃。好久没有捞着一顿这么好的高档菜了,总不能浪费呀!什么北极贝刺身、蟹膏炖蛋黄、清蒸石斑、盐炔九节虾,塞得满嘴都是。 不过对方给的那五万块钱秋社长一个字没提,选择性失忆这个毛病还真是不好,他一不留神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陈致远听他把话说完,接着问道:“来找你的人说自己姓什么了吗?” 秋社长摇头答道:“没有。不过听口音是北方人。”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天底下最诚实的人顶多也就这样了。 “噢,是这样呀。”陈致远点了点头放下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支票薄,在上面填了个数字,然后签好名字撕下来递过去:“我想麻烦秋社长跟你的那位朋友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只要知道他是谁就行了。” 秋社长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对方填的居然是五十万! 老头顿时面红耳赤,摆在眼前几千块一桌的酒菜终于失去了吸引力,一颗心扑嗵扑嗵跳得越来越快:“不用打听!他明天下午下班之前会来找我,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这句话秋社长说得比竹筒倒豆子还利索。 现在他满眼啥都没有,就只剩下那张支票了,捏着纸片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的心也在幸福地颤抖着。有了这笔钱,自己可以先买辆车,再去租套房子,然后把上次在ktv遇到的那个女孩子给包下来。 陈致远见这家伙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开心的笑了:“哈哈哈,这样最好。今天这顿饭吃得真是痛快,我就喜欢和秋社长你这种直爽的人交朋友。” 心满意足的秋社长腾云驾雾般离开了饭店,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陈致远留在桌上的半包玉溪烟揣进了自己口袋里。没办法,像秋社长这种文化人就有这么点爱好。 回到家里他还在憧憬着未来,真希望以后这些生意人经常搞些类似的事情,两边轮流给自己送钱,有吃有喝有钱拿,想不发财都难呀!老家伙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汽车美女,兴奋得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就等着天亮银行开门兑现支票了。 这边憋了一肚子火的猪头陈回到酒店,抬手就把提包摔在了床上:“***!老子抓住这小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奸商像条鲶鱼一样正挤在沙发里看电视,歪着脑袋看他一眼,笑了:“陈总果然厉害,查出是谁了?” 脸涨得通红的陈致远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还没有,不过老东西说对方明天下午下班前去报社找他,到时候给我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朱广文的人干的,连我们那些出了问题的葯都是他在搞鬼!” “先别急着冤枉好人,说不定是别的原因呢!不过有这结果应该高兴才对,至少可以证明是有人存心陷害咱们。走,我请你们去唱歌!”奸商心情大好,跟充了电似的挺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让郑伟通知南宁的业务员,大家都去!” 第二天下午,从邕城生活报报社里走出来一名个头中等的男人,长着一双三角眼,西服毕挺留着个分头,腋下夹了个包,看外表像是个有点身家的成功人士。 他走出大门站在街边,正想招呼一辆出租车,没想到身边一名路人突然狠狠地碰了他一下。这人的肩膀被对方撞得生疼,张嘴就想骂人,可抬眼一看,话到嘴边却愣住了。 满脸狞笑的陈致远伸手捏住了他的胳膊:“哟!这不是钟全山钟经理嘛,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发财呢?” “陈陈总!”钟全山做贼心虚,扫了一眼旁边想找机会溜走,可还没等他抬腿,四周已经被几个广西办事处的年青人围住了。流氓出身的猪头陈数年前对这套就玩得烂透,压根就没给这小子逃走的机会。 奸商抱着膀子站在不远处瞧热闹,看见钟全山被陈致远几个人半拉半推地塞进了汽车里,咧着嘴直乐。陈致远这家伙还行,当年打劫同学的那点能耐全用上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欺负弱小,而是收拾坏蛋。 被夹在中间的钟全山慌了神,嘴角动了动,想笑没笑出来:“陈陈总,您这是干什么?” 陈致远目光如刀,脸上却带着亲切的笑容:“难得在这能遇到熟人,想跟你叙叙旧呀!晚上一起喝几杯吧。我昨天才发现,南宁这里本地女孩子虽然不怎么样,可ktv的姑娘还真不赖。” 钟全山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想把脸转到一边又不敢:“我,我还有点事要办。要要不改天吧。” “就算你不是公司的人了,咱们也还是朋友呀!钟经理不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陈致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咧着嘴笑了,牙齿闪闪发亮。 钟全山心里忽然有种喊救命的冲动,但眼前的陈致远却让他不寒而栗。 这家伙压制了多年的流氓气息此刻彻底得到了... -->>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找到邕城报社来拜访秋社长,拿了一封信交给他。信的内容只有几句话,是秋社长的一位老朋友写的,说是让自己帮帮这个男人的忙。 秋社长手上刚好有件事也要请那位老朋友帮忙,当然是满口答应。但这人却说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让他帮忙发一篇稿子,秋社长看了看对方递过来的新闻稿,内容就是今天报纸上刊登那些。他当时就觉得为难了,自己可是刚拿了甘萍的好处费。 这人见他有点不大乐意,当时就从包里掏了五万块给他,还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谢。几经权衡之下,秋社长还是决定帮他发稿。 陈致远并不知道这些,眼看秋社长一脸为难的表情,摆摆手干笑了两声:“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当我没问。”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却明显冷了下来。 秋社长夹了块海蛇肉塞在嘴里嚼了几口,眼角飞快地扫了陈致远一眼,叹了口气:“唉,既然陈总如此看得起我,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接着,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是边说边吃。好久没有捞着一顿这么好的高档菜了,总不能浪费呀!什么北极贝刺身、蟹膏炖蛋黄、清蒸石斑、盐炔九节虾,塞得满嘴都是。 不过对方给的那五万块钱秋社长一个字没提,选择性失忆这个毛病还真是不好,他一不留神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陈致远听他把话说完,接着问道:“来找你的人说自己姓什么了吗?” 秋社长摇头答道:“没有。不过听口音是北方人。”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天底下最诚实的人顶多也就这样了。 “噢,是这样呀。”陈致远点了点头放下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支票薄,在上面填了个数字,然后签好名字撕下来递过去:“我想麻烦秋社长跟你的那位朋友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只要知道他是谁就行了。” 秋社长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对方填的居然是五十万! 老头顿时面红耳赤,摆在眼前几千块一桌的酒菜终于失去了吸引力,一颗心扑嗵扑嗵跳得越来越快:“不用打听!他明天下午下班之前会来找我,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这句话秋社长说得比竹筒倒豆子还利索。 现在他满眼啥都没有,就只剩下那张支票了,捏着纸片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的心也在幸福地颤抖着。有了这笔钱,自己可以先买辆车,再去租套房子,然后把上次在ktv遇到的那个女孩子给包下来。 陈致远见这家伙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开心的笑了:“哈哈哈,这样最好。今天这顿饭吃得真是痛快,我就喜欢和秋社长你这种直爽的人交朋友。” 心满意足的秋社长腾云驾雾般离开了饭店,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陈致远留在桌上的半包玉溪烟揣进了自己口袋里。没办法,像秋社长这种文化人就有这么点爱好。 回到家里他还在憧憬着未来,真希望以后这些生意人经常搞些类似的事情,两边轮流给自己送钱,有吃有喝有钱拿,想不发财都难呀!老家伙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汽车美女,兴奋得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就等着天亮银行开门兑现支票了。 这边憋了一肚子火的猪头陈回到酒店,抬手就把提包摔在了床上:“***!老子抓住这小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奸商像条鲶鱼一样正挤在沙发里看电视,歪着脑袋看他一眼,笑了:“陈总果然厉害,查出是谁了?” 脸涨得通红的陈致远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还没有,不过老东西说对方明天下午下班前去报社找他,到时候给我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朱广文的人干的,连我们那些出了问题的葯都是他在搞鬼!” “先别急着冤枉好人,说不定是别的原因呢!不过有这结果应该高兴才对,至少可以证明是有人存心陷害咱们。走,我请你们去唱歌!”奸商心情大好,跟充了电似的挺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让郑伟通知南宁的业务员,大家都去!” 第二天下午,从邕城生活报报社里走出来一名个头中等的男人,长着一双三角眼,西服毕挺留着个分头,腋下夹了个包,看外表像是个有点身家的成功人士。 他走出大门站在街边,正想招呼一辆出租车,没想到身边一名路人突然狠狠地碰了他一下。这人的肩膀被对方撞得生疼,张嘴就想骂人,可抬眼一看,话到嘴边却愣住了。 满脸狞笑的陈致远伸手捏住了他的胳膊:“哟!这不是钟全山钟经理嘛,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发财呢?” “陈陈总!”钟全山做贼心虚,扫了一眼旁边想找机会溜走,可还没等他抬腿,四周已经被几个广西办事处的年青人围住了。流氓出身的猪头陈数年前对这套就玩得烂透,压根就没给这小子逃走的机会。 奸商抱着膀子站在不远处瞧热闹,看见钟全山被陈致远几个人半拉半推地塞进了汽车里,咧着嘴直乐。陈致远这家伙还行,当年打劫同学的那点能耐全用上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欺负弱小,而是收拾坏蛋。 被夹在中间的钟全山慌了神,嘴角动了动,想笑没笑出来:“陈陈总,您这是干什么?” 陈致远目光如刀,脸上却带着亲切的笑容:“难得在这能遇到熟人,想跟你叙叙旧呀!晚上一起喝几杯吧。我昨天才发现,南宁这里本地女孩子虽然不怎么样,可ktv的姑娘还真不赖。” 钟全山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想把脸转到一边又不敢:“我,我还有点事要办。要要不改天吧。” “就算你不是公司的人了,咱们也还是朋友呀!钟经理不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陈致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咧着嘴笑了,牙齿闪闪发亮。 钟全山心里忽然有种喊救命的冲动,但眼前的陈致远却让他不寒而栗。 这家伙压制了多年的流氓气息此刻彻底得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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