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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博士点点头,和小乐一起把花搬上车,他坐在车里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很好,比我们想的都要坚强,而且也很聪明,看来你以后有苦头吃了。”

    确实,潸潸比谁都坚强,她十几岁的时候能忍受着那么大的灾难不但没垮下反而把陆湛供完大学,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就因为经历了这些,她比别人更脆弱。

    不管她有多坚信,八卦小报上对于她和江逾白婚变渲染的铺天盖地,什么灰姑娘的梦终极破碎,什么几百万有了也不亏卖都卖不到这个好价钱,潸潸不看报纸不上网,阿雯和小乐更是好好看住她,加上柳花胡同的蔽塞,她得知的途径应该不多,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像个明镜一样。

    她忍着等着盼着,只希望有那么水落石出的一天。

    那一天果然来了,来的却是江逾白和池菁去巴厘岛度假的艳闻。

    网络和报纸上到处都是他们的照片,池菁穿着比基尼,身材火辣,而江逾白则穿着件沙滩泳裤,身体晒黑了很多,看来更性感诱人,他和池菁在遮阳伞下接吻。因为是帅哥美女,所以画面看起来特别有美感。

    看到这些,丝丝气的差点吐血,把男人们狠狠骂了一通,连带着叶总也跟着躺枪。他摸着鼻子自认倒霉,然后对丝丝说:“你有骂人的机会就该去看看潸潸。”

    丝丝这才想起来,立马开着车去了花店。

    她去的时候潸潸穿着一袭蓝布小碎花的棉布裙正弯着腰侍弄一盆盆白色倒垂如灯笼的小花,丝丝见花漂亮,边开口问:“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

    潸潸一撩鬓边的乱发,笑着说:“这叫雪滴花,你看这花的形状像不像雪的形状?”

    丝丝眯着眼看了看,果然有几分像,她赞叹道:“真好看,你又从哪里淘来的?”

    潸潸眉眼弯弯,似乎心情很好,丝丝松了一口语,乘机走出去对小乐他们说:“看好你们老板,不准她上网什么的?”

    小乐苦着脸说:“丝丝姐,晚了。今早苗圃的李大爷送来这些花,却没有说花名,我们老板就上网查了,谁知道就看到那什么巴厘岛的新闻。”

    丝丝一拍大腿:“靠,晚了一步,那她什么表现?”

    小乐挠挠头:“也没什么表现,就看看关了。”

    阿雯是个女孩子比他细心,她想了想说:“肯定是伤心了,在这之后她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摆弄花。”

    丝丝决定要和潸潸谈谈,谁知道她还没开口潸潸就抢先安慰她:“丝丝,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更何况这些媒体,你混娱乐圈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了,我今天做的玫瑰饼,要不要留下来尝尝。”

    丝丝见她这样什么也不好说,只好吩咐好小乐他们看好她,自己去拍广告片儿。

    在走之前,潸潸告诉她,雪滴花的花语是希望、生命力强、勇往直前的力量。

    何潸潸,你就是雪滴花,开在逆境,却充满希望,勇敢的一路向前。

    雪滴花果然是希望的花,就在巴厘岛艳照门爆出没几天,意外猝不及防的发生了,整个江南为之震惊。

    乌城柯家的二当家柯西华在江南创办的鑫盛集团因为涉嫌侵吞国有资产涉黑洗黑钱等一系列罪名被停牌,冻结公司资产,总裁柯西华也被请到有关部门喝茶,鑫盛的股票*之间变成废纸,很多股民深受其害血本无归。

    鑫盛崛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发展的速度跟做火箭似的,曾经鼓吹为江南神话,可是它的衰落也是个神话,几乎是*之间大厦倾塌,代表项目龙亚盛世也废弃,连带着很多配套企业都跟着受害,一时间整个江南都乌烟瘴气。

    江南,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忽然遭到了霜打!

    可前一期负面新闻不断的J&H却一反常态,高调搞起来公司百年庆典,执行总经理江逾白也发表声明,澄清前期巴厘岛绯闻,还说他和妻子感情很好,离婚另娶神马的纯属无稽之谈,甚至还假惺惺的说等百年庆典过后他打算放下工作陪老婆去旅游。

    放下iPad,潸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接着整理客户定下的火鹤花。

    丝丝急的冒火,“你倒是给句话呀,他江逾白什么意思?”

    潸潸淡淡的说:“字面上的意思,好的坏的都给他说了,我还要说什么?”

    丝丝夺下她手里的竹剪刀,“什么呀?前几天你说江逾白在做戏我以为你神经失常了,现在倒是给你猜对了你却不急了,何潸潸,你们一个个的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潸潸顺手把一朵红瓣白尖儿的茶梅差在她头发上,然后笑着说:“没有卖关子,前面我说你又不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神经病看。丝丝,我问你,如果叶总现在忽然说不喜欢你了,永远不要见到你你信这是真的吗?”

    “他敢!他要是敢那样我非把他的窝都烧了,老娘就是死也要他陪葬!”

    潸潸抬眼看看外面,“谁要你说这个,我说你信吗?”

    丝丝摇摇头:“我不信,老叶那个人,就算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给他戴绿帽子,他也只会把我的歼夫掐死,然后把我困在他身边。”

    潸潸点头:“所以我也不信江逾白那么肤浅,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更加笃定这些事和鑫盛的垮台有关。但他这样骗我,我不会原谅他!”

    潸潸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柔眼底含笑,但是远在江南的江逾白忽然脊背发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助理阿辉递给他一张纸巾,“江总,是不是空调太凉了?”

    江逾白摆摆手:“不是,大家继续开会。”

    丝丝和江逾白的感觉差不多,她从潸潸的眼神里看到了腹黑的味道,她充满幻想的问:“你打算怎么折磨他?”

    潸潸还是看外面:“这个不告诉你,不过我确定你的折磨来了。”

    丝丝猛地往外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叶方襦已经站在门外,他手腕上搭着西装外套,饶有兴味的盯着丝丝鬓边的大红花。

    丝丝已经忘了刚才自己有没有说他的坏话,可是对付这头闷不吭声又无比执拗的老牛还是主动示好比较好,她像朵云彩一样飘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就撒娇:“叶总怎么有空来?想我了吗?”

    叶方襦用大手挡住她凑过来的红唇,“去去,我是来买花的,遇到你纯属偶然。”

    潸潸抖了抖裙子上的叶片,笑着走过来,“叶总,您喜欢什么花,要放在哪里?”

    叶方襦大步走进来,“我一个朋友搬新家,想送他两盘花。”

    潸潸的店面现在大了,店里也有不少名贵的绿色植物,她指着绿色盆栽说:“一般送花给人都送富贵树、圆叶福绿桐、金钱树等,这些好养活,还净化空气,最重要的是名字吉祥。”

    叶方襦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问:“还有别的吗?他(她)比较喜欢开花的,小棵的就好,最好是好养活的,便于照顾。”

    丝丝不解的问:“你什么朋友呀,我怎么不知道。”

    叶方襦的神色很怪异:“我的朋友你才认识几个?”

    丝丝碰了个软钉子,老大不高兴,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拿着紫薯条磨牙。

    潸潸马上领着叶方襦去了另一边,“那您看看这些,马蹄莲、紫罗兰、栀子、茉莉、桔梗,都很漂亮,却又不是很难养,您喜欢哪个?”

    叶方襦点点头:“确实很漂亮,一样的给我来一盆。”

    潸潸一愣,这个可不是给普通朋友送花的方式呀,倒像是给自己家买花。

    但是潸潸什么也不好问,只是笑着说:“那您给我个地址,挺多的,我让人给您送过去。”

    叶方襦摆摆手,“不用,我一会儿让司机自己来搬。”

    “那好,我送您两盆这个。“潸潸指了指,叶方襦看到两盆像小兔子耳朵的植物,一盆绿色的,一盆竟然是蓝色的。

    “这是?”

    “这是一种多肉植物,大家都叫它兔斯基,放在电脑旁边正好。”

    没想到叶方襦对这小东西竟然爱不释手,他高兴的捧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潸潸笑笑:“我还没好好谢谢您,这段时间多亏您照顾。叶总,江南的事您也有份参与吧?”

    狡猾老练如叶方襦也是一愣,随即他哈哈大笑,四两拔千斤的说:“人家都说与花为伍的姑娘都很美,江逾白好福气呀。”

    潸潸不懂他怎么能把话题扭在这里,她其实和他不熟(不熟到只是看了那么一米米他的果体),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叶总过奖了。”

    叶方襦大手抓着花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了,江逾白对你用情至深,不要被些虚假的表现给欺骗了?”

    潸潸虽然嘴角含笑眼睛里却已经带刀,“叶总,为什么男人总认为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把女人瞒的死死的就是对女人好?”

    叶方襦抬头看了看丝丝的方向,正好阳光点点碎在他的眸子里面,显得他眼神格外幽深,“为什么女人总觉得男人什么事都告诉她是自己没有担当,什么事又不说就是欺骗?”

    “那您瞒了丝丝什么?您想过她有一天发现了,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的心请?”潸潸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厉害,都快跟许博士偷师出徒了,这样的攻心计好棒!

    果然,叶方襦眉骨不为所查的一跳,随即淡然道:“她不会,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丝丝见他拿着花走过来,两三下就蹦到他面前,用手点着花说:“你怎么要这个?这是女孩子的花。”

    “我就是送女孩子。”叶方襦说的半真半假。

    “我才不信,你敢!”到底信不信丝丝也是没底。

    “你一会和潸潸吃饭,我还有事走了。”叶方襦似乎是诚心撇开丝丝,径直走出店门去前面取车。

    在车里,他也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微信:“哥们儿,先提醒一下,追妻有风险,千万要保重!”

    叶方襦走了把丝丝的心也带走了,她一个劲儿研究他送花给谁,潸潸伸了个懒腰说:“去问问不就行了?”

    丝丝摇头:“不去,他不想说的事儿我问不出来。”

    潸潸心说又是一个自大的男人,她拉着丝丝的手说:“走,我们去吃饭,我今天特别想吃热干面。”

    丝丝无奈的说:“你也有点追求,想一下午就是热干面,话说你不该激动吗?乖乖的坐着等你的老公来找你。”

    潸潸摸了摸她的头。“你没发烧吧,怎么竟说些胡话,走吧,吃饭,好饿!”

    潸潸说的对,等江逾白来找她是痴人做梦,可是她却等来了柯震。

    最近几天有点忙,她先让俩孩子走了,自己留在最后关门,可是没等把锁落下,黑暗里忽然走出一个高高的男人,他哑声叫:“潸潸。”

    潸潸回头,今晚的月色很白很亮,在柳花胡同这样充满花香的地方,连月色都变得格外粘稠,远远看着来路,仿佛一大块儿奶油铺展,而就站在这样的月光下的男人,就像---好大一块儿奶油巧克力。

    请原谅潸潸这样想,对于一个随时都会因为想吃某种东西想到哭的孕妇,这个再正常不过。

    奶油巧克力走到她面前,嗓音沙哑中又有点德芙的丝滑浓醇,“潸潸,你瘦了。”

    潸潸抬头,她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抖,弯起嘴角笑了笑:“柯震,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看了看花草攀爬的店门,柯震说:“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告别?”

    柯震点头,“怎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我走了很远的路,口渴了。”

    潸潸忙把店门又打开,然后把柯震让进去。

    潸潸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抱歉,没热水了,冰水行吗?”

    柯震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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